体承受不住归家路上的烈日炎炎,最终在圣命之下,来到了妹妹淑妃的清宁宫。
清宁宫的宫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圣上等人来到时,已将丰盛的午膳摆好了。皇帝走进膳厅中,让淑妃、谢疏临与慕晚,和他一桌坐下,一同用午膳。午膳用得极安静,皇帝是因为心事没怎么说话,其他人却似乎也是,膳桌上除了偶尔响起的银箸碰碗声,几乎无声无息。
皇帝几乎没怎么动筷,一直在饮酒,一边慢慢饮着,一边目光悄然落在对面的谢疏临和慕晚身上。皇帝默然许久,在将又一杯酒饮了大半时,忽地含笑说道:“表兄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谢疏临与慕晚抬起头来,见皇帝噙着笑意道:“若是朕要当父亲了,定然欢喜极了,怎么表兄反应这样平淡,好像对当父亲这事,不太热衷的样子?”
如果慕晚在“失踪”前的一段时日内,真的未曾和谢疏临有过夫妻之事,那么今日谢疏临在听到慕晚怀孕月余时,当然会高兴不起来,谢疏临会因为慕晚孕期的不对劲,怀疑慕晚背着他在外偷人。
这样也有好处,谢疏临早一步怀疑慕晚的品行,过后慕晚向谢疏临坦诚品行、提出和离时,谢疏临应就不会不相信慕晚的话,不会想着要挽回这段婚姻。但这样也有个坏处,如果谢疏临非要追究慕晚的“奸|夫”是谁,以谢疏临的能力,不是没可能查到他这皇帝身上来。
若谢疏临起疑心,谢疏临可能会查到他身上来,但慕晚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这件事将毋庸置疑。若谢疏临没有疑心,他是不用担心谢疏临疑他,但慕晚腹中孩子生父是谁这事,就只有老天爷清楚了,他、谢疏临与慕晚,短时间内都无法知悉。
皇帝用似乎说笑的语气,试探谢疏临对慕晚孕事的态度,面上神色随意宽和,但目光暗暗紧盯着谢疏临脸上的每一丝神情。
慕晚亦暗暗紧盯着皇帝的神情,她担心皇帝这会儿说的话是在怀疑谢疏临,怀疑谢疏临早就知道她被他秘密囚禁的事,她害怕皇帝怀疑谢疏临设局欺君,若是那般,谢疏临要承受欺君之罪,往后处境如履薄冰。
慕晚心中忧惧揪拧时,听谢疏临嗓音平和一如往常。“回陛下,微臣当然高兴”,谢疏临对皇帝道,“对于将为人父这件事,微臣怎会不高兴呢?!微臣没有表现地欢喜异常,只是因为心里愧疚,因为感到后怕,微臣愧疚没有早些发现妻子有孕的事,也后怕今日妻子和孩子真的出事,微臣作为丈夫,在这件事上太不称职,想着回家后要向妻子好好赔罪。”
说着时,谢疏临挽住了慕晚在桌下的手,将她颤动不安的指尖轻握在自己掌心。皇帝隔着膳桌,见他二人手臂叠靠着,见谢疏临对他心爱的妻子一如既往地深情爱惜,心里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地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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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临不会为找“奸|夫”找到他身上来,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如此,慕晚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他的,还是谢疏临的呢?
皇帝先前有假想过,慕晚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那样想时,他的心境无比复杂。一方面,他心中被怨恨所纠缠,认为慕晚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他不应该让一个毒妇生下他的孩子,慕晚本就狡诈多端,在有了孩子这个筹码后,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理智让皇帝尽快剜除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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