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飞快扫过遗诏上的文字后,慕晚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遗诏上的每个字,都似是熔火的陨石砸向了她的心间,她慌忙这道遗诏合上,手颤着几乎是将遗诏摔回了匣子里,慕晚忙紧抓住谢疏临双手道:“你不能把这道遗诏拿出来,不能让陛下知道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不能引火烧身!”
天下安定,皇帝早就大权在握,帝座固若金汤,谢疏临若为了保住她,而拿这道遗诏去威胁皇帝,甚至掀起造反之事,只会将他自己推向刀山火海。不可能有任何皇帝能容忍臣子这样做,皇帝现在是对谢疏临仍有君臣情义,可如果谢疏临拿出这道遗诏,什么情义在皇权面前都会灰飞烟灭。
“你不能做糊涂事,你千万不能糊涂。”慕晚心急如焚,已是在苦苦恳求谢疏临,但谢疏临决心甚坚,将她拥在他怀中道:“如果他肯放过我们,我永远也不会拿出这道遗诏,但如果他非要逼我们夫妻分离,我只能做拼死一搏。”
事已至此,慕晚已没有任何选择,皇帝是不可能放弃对她的逼迫的,皇帝对她的报复要到她至死方休,她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即让谢疏临断了对她的情意,谢疏临对她断情,与她和离,就不会冒险使用这道遗诏,不会引火烧身。
令谢疏临对她断情,这本也是她发下的毒誓,冥冥天意,似是不容她逃避,定要她这么做。慕晚将手从谢疏临手中挣开,她在烛光中望着谢疏临,她的丈夫,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子。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后悔没有早告诉你,早在我们成亲之前,早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应该说出来,那样,你就不会被我牵扯进来”,慕晚忍着心中的哀戚,望着谢疏临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子,阿沅,并不是我那亡夫宋扶风的孩子。”
“阿沅,是我‘借种’来的,那时候,宋扶风快病死了,我为了能拿到他死后的遗产,为了不在他死后被赶出宋家,必须要有一个遗腹子。我当时带着病重的宋扶风,到了宋家在江州渡月山脚下的别院,我想在那里寻一男子私通,使我自己尽快怀孕。”
“没等我去找到那样一个人选,某天夜里,我就在别院外的江滩上,捡到了一名负伤的年轻男子。我那时候,满脑子都只想着自保,为了能怀孕,我将那名负伤的男子藏在密室里,给他上药喂药,但也私自向他收取了我想要的报酬,我……趁人之危……”
终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剖在谢疏临面前,慕晚心中万分羞惭之时,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迎着谢疏临幽深的眸光,轻轻说道:“那名年轻男子,就是当年的太子殿下。”
谢疏临瞳孔急遽收缩,锐利地如有寒芒,慕晚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她微垂下眼,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太子,后来我来到宫中,在清宁宫中再次见到他时,才知道他的身份,才知我当初犯下的罪行,究竟有多可怕。可我那时依然心存侥幸之意,想他应该认不出我,因在渡月山时,他从没见过我的面容,我以为……以为我可以去拥抱我想要的生活……”
“可我错了,我错得厉害”,慕晚为当初的心存侥幸,悔恨不已,“后来他还是发现了,他对我展开了报复,他认为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所以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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