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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很久,他扒着车窗边沿小声问,晚上想做什么,需不需要他准备什么。

做什么?

燕昭拈着茶盏慢慢地转,看茶汤一次又一次险些漾出边沿,认真想着这个问题。

她想不到。

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有一个人在等她回去,等她一起过上元节,这种圆满又欢喜的节庆。

至少,已经很久没想过。

真是想不到。

一滴温茶溢出来,沾湿指尖,没来由让她想到他的眼泪。接着脑海就不受控了一般,自发地浮现每一次他哭泣的瞬间,就想起昨晚被突然的焰火打断的道歉。

把玩茶盏的手停了一下,燕昭垂着的眼底浮现一点笑意。

她想到今晚怎么过了。

她侧身向后,朝一名内侍招了下手。

言而无信的许多事里,其中一件是那个丢下他自己过的除夕。当时答应了*他一起放焰火又食言,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或许就是因为心底惦记这事,那晚她才会做那样荒诞的梦,还因此冷了他好些日子。

现在想想还挺愧疚的。

思绪一顿,燕昭轻笑了声,带着些无奈和自嘲。

哪有好几日?第三日天还没亮,她就策马去找他了,跑得马腿都打颤。

早就不理智了。

身后内侍靠近,她轻声开口:“你拿着腰牌出宫一趟,想办法去找……”

“陛下?”

御宴台另一头,内侍压低了的声音带着紧张,“陛下您怎么了?陛下?”

“传太医——”

-

宜安街,长公主府,寻梅阁。

独守空楼一月有余,阿洲快憋出病了,见着虞白回来,跑前跑后地忙活,兴致勃勃打听南下见闻,问有什么新鲜事、什么稀奇景。

政务的事他不可能说,也不知道,和燕昭有关的事就更不愿与人多讲,就找了由头把他打发出去。

反正也用不着人帮着做什么,在淮南那段时间他也自己待惯了。

更何况……

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虞白坐到镜前,一点点解开衣襟。

身上还有她留下的痕迹呢。

更衣梳洗什么的,还是他自己来吧。

他视线从镜中描过身上每一道印痕,像是怕不多看几眼就会消失似的。看着,甚至还学着燕昭昨天的样子,握住玉佩绷直了细绳,抵在红痕上磨了磨。

……也疼。但不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虞白腾地烧红了脸,一把拢紧了衣领。

不知道宫宴何时结束,但总该快了。

他起身叫了水重新梳洗,又站在衣箱前久久思索。斟酌半晌,他换上件放量稍宽的衣裳——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过,又能一抬手一弯腰的时候露出点嫣红来,叫她看见。

应该……应该不会被看穿吧。

如果问起来,就说留守的人没好好打理,衣裳都放皱了,只有这一件能穿。

虞白一边仔细理着衣领,一边在心里说,对不起了阿洲。

可还没等到他要等的人,小楼的门先被另一人敲响了。

吴德元提着食盒进来,还没坐下就先往桌上一样样摆,“听说殿下去赴宴了,我悄悄来看看你。来、来,快坐,趁热尝尝。一去这么久,真是……”

他口型拢到一半,刚要说“受苦”,视线一抬又顿住。

小桌对面,少年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愣愣地站在那里。还是消瘦,衣裳都松松阔阔不合身,但除此之外,看起来跟受苦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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