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办公的时候总忍不住看那把空椅子。再就是比往日更烦躁些,满朝文武战战兢兢。还有,睡不好觉。
但也简单,回去就叫人把那把椅子搬走。朝臣不安也是好事,已经有几个扛不住的露了怯,正好让她抓了把柄。
唯独睡不着的晚上有些难捱。但也没干躺着,她干脆把本该亲自决断、又因南下赈灾而交由吏部代理的官员考簿找了来,从头到尾又看了遍。
总会有事做的。公务是永远忙不完的。只要她想,不分白天黑夜她都有事可以做。
至于公务以外的……
刚从宫里回去的时候,派人送东西去寻梅阁,他还问过。大概只是不习惯吧,这两日也没有了。
本来也没什么情愫。
本来就只是……礼物。
就和最初的想法一样,把他养在府里好了。
养在府里。只当没有这个人。
就好了。
燕昭越想越平静,远远看见候在宫门口的马车,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府直奔书房沉进公务,竟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轻松。
直到她推开了书房门。
空置数日的圈椅上,白衣少年拘谨地坐着,看见她回来一下站起身,“殿下。”
“……”
燕昭一时有些恍惚,第一反应竟是转开视线,望了眼不远处的滴漏。
从内廷回府,半个时辰过去了。
九日又两个半时辰没见的人出现在她眼前。
想要后退的脚步莫名就迈了进去,手违背心意地合上了门。
“你怎么来的?”
虞白紧张得不行,等待时排演过无数遍的假话在嘴边打了个磕绊,张口就开始认错:
“对不起……我骗他们了。外面那些侍卫以为你要我过来,就……就放我进来了……”
“殿下,你别生气……是我实在想见你,所以才……你别罚他们,都是我的错……”
磕磕巴巴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
垂在身侧捏着衣角的手被温热笼罩,燕昭牵着他慢慢向前,揽进怀里。
“你想见我。”
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紧贴着的胸腔传来震动,显得有些模糊。
“为什么?”
“因为……”
突如其来的靠近,他整个人都陷入恍惚。
“因为……很久没见了……”
很久,耳边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你不习惯?”
虞白点点头。接着想起这个姿势她看不见,就又说了句不习惯。
又一阵安静。
身前的人两只手环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肩。她微微倾身,这样的姿势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压得他甚至有些后仰。
“很快就好了。”
“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好了。”
“我没有生气……我也不罚他们。我只是……我有些事要忙。所以,你先回去,好吗?”
迈出书房时,燕昭这几句话还在他耳畔回响。
相拥的余温还留在他周身,他心跳还怦怦快着。但莫名地,像是身上某处漏了风,他从骨髓深处感受到了一丝微冷。
站在廊下,虞白回过头。
房门尚未闭合,他视线望了进去,突然,那一丝冷意成倍放大,瞬间席卷他全身。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很快就好了……他以为是说很快就不会那么忙,但不对,不对。
书案上,从前总堆着小山一样公务的地方,是空的。
她不忙,至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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