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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帮着摄政公主弑君。

所幸当时先帝重病已久,内宫又大半掌握在燕昭手中,否则他也没机会做这第三次噩梦了。

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当日燕昭那句“报仇”,话落时半脸满布先帝的血,吴德元根本连听都不敢听。

哪怕在那之前已经为她所用,他也不敢托大,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和先帝身边那个魏喜一样落到灭口下场。

那之后,他又应燕昭要求,拼尽一身医术给先帝续命五日,竭力伪作病逝模样,根本顾不上思考。

甚至,那提心吊胆的五天里,某一瞬他古怪地想,若是故友虞成济在,必定能让先帝再活久些。

谁曾想燕昭手起手落那三砸里,有一下是念着虞成济他儿子、念着他们虞氏的呢!

想明白这一件,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燕昭逼着他们研究了一遍又一遍的香囊,他只知源自虞氏。现在想想,若不是出自虞白之手,难不成还能是他老爹?

还有冬月里的那一日。

燕昭突然头痛病发,当时他只以为又是疲累过度。现下再一琢磨,恐怕当时距离认出虞白,仅有一步之遥。

只是自从当年,每每提起,每每头痛。

加上后来事忙,重负难堪,才再没从燕昭口中听过这个名。

还以为她放下了。

若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

小炉上陶罐咕嘟,药煎好了。吴德元赶紧过去取下,甚至不敢假药童之手。

隔着一道薄门,外间,两道人影轻声对话。

“……第一天晚上。”

“是。”阿洲战战兢兢,这可是他头一回这么近面对殿下,

“那、那晚,公子回来就没什么精神,没叫我服侍,合衣就睡了。第二日,我……”

说到一半,他差点把自己当差头一天就睡过头的事给交代了,猛一卡壳,险些咬到舌头。

燕昭没注意他的异样。

她在努力回想那个晚上。

她没看出来吗?

如果看出他生病了,她不至于不管。

哪怕当时,她只当他是个礼物。

当时……

那天晚上。

她在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了。完全没印象了。

但记得那之后几日的宫宴上,张为明里挑衅,她搪塞的借口正是他生病了,才传吴德元来。

歪打正着了。

……等等。

那天为什么传吴德元来?

因为看出他生病?

她抬手按了按额角。思绪又回到那晚宫宴上,她记得她为了让偏宠更有说服力,还牵了他的手。

当时他好像很抗拒她的触碰,哪怕只是牵手。还掉眼泪了。

现在又截然相反,他变得很喜欢牵她的手。

今天,马车上书房里,哪怕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他还是颤栗着挣扎着想找她的手。

明明她的手弄哭他弄疼他那么多次。

为什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

燕昭突然发现,她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他。

好像,完全不了解他。

“接着说。后来呢?”她突然想要知道得多一些,“他平时,每天都做什么?”

阿洲刚要说接着里头那位太医就来给看了病,听见第二个问题,忙改了话头:

“平时公子起得很早,起来自己梳洗,除了端水之类,不怎么叫我服侍。然后,呃,用饭,然后……”

他往身前不远一指:“然后,就在那坐着。”

燕昭回头看过去。

窗边,贴墙放着张小桌,桌下,斜斜摆着把小椅。

与这间小楼其余的摆放相比,那把椅歪斜得很突兀。她不觉得是面前这个十四五的小厮忘了收拾——他看起来不太机灵,这样的细节他大概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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