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挂心。
得找个机会,和燕昭提一提“学医”的事。
他一手环着双膝,一手轻抚着面前一朵蒲公草,下巴抵着膝盖,认真思考起来。
直到觉得山风冷了,才发现夜已深,赶忙起身回去。
走出几步,又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回来,从错落满地的小花里,摘下了他觉得开得最好的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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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试探、约见、谈判,燕昭结结实实忙了大半个晚上,外加次日一整天。
中间休息的那几个时辰,回到住处,房里的人和烛火都睡着了,只有一朵小黄花在等她。
甚至没有枕头。
她直觉那朵小花原本是被放在枕上,只不过枕头被送花人霸进怀里,花和她都只能空空平躺。
无声叹气后,燕昭把枕头从他手中抢出来,又把他空了的手拉到自己腰上。
紧赶慢赶,次日黄昏时,总算把此番来长陵的谋求初步定下。
回房更衣时还能看见夕阳,朝山顶温泉走时就已天黑了。走在静谧的山道上,燕昭听着木屐敲打石阶的规律轻响,在心底设想着稍后可能见到的种种情形。
来的有些晚了,不知他会不会等得无聊。
会不会等得不耐烦,自己先回了?
……应该不会。瞧他都憋闷成什么样了。
会不会又提前把点心茶水都吃光了……不对。
行宫的侍女不会送了酒来吧。
醉酒下水可不好。想到这她有些担心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到山顶绕过屏风。
还没看清,就先听见氤氲热雾里的轻唤,
“姐姐……我等你好久了。”
趴在池沿的人从手臂间抬起了脸,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声音透着委屈:“你快来……”
燕昭站在原地恍惚了下,过了片刻才迈开脚步。
水上白雾升腾,他也被浸得潮湿柔软,像雾气凝出了人形。
黑发被他尽数挽在脑后,只有几缕松落下来,打湿了贴在颈侧,水珠顺着发尾滚落,滑过锁骨滑过胸口,汇入水流。
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它物。
她在池边蹲身,一垂眸,绯红在水中若隐若现,落花流水般的风景。 w?a?n?g?址?F?a?布?Y?e?????μ???è?n??????2?⑤?????ò??
“……你喝酒了?”
对上她意外又带着点戏谑的打量,少年摇了摇头,眼神清明又直白。
“我想你了。”
说着,他撑着池沿挺起身,半身浮出水面来,仰头索吻。
潮热的呼吸在极近距离交织,燕昭盯着他湿润殷红的唇,手指顺进他发间。
很想拽开他追问性情突变的缘由,或者再听他主动求着说想要,但只犹豫了片刻,手上就使力将人按向自己,低头深吻。
雾气荡漾水波骤响,缠吻从岸边都水里,两个人都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他已经替她省去剥扯的过程,燕昭吻着就伸手去握他的腰,可还没碰到,怀里的人就矮了下去,低头埋进水里。
“你……”燕昭一把攥着他头发拽上来,“你是想把自己溺死吗?”
面前,他皱着脸,不满得像被从口中夺了食。
“我饿……”
池水潺潺,她被推着靠坐在水浅些的池沿,潮热席卷。
仿佛真被饿久了,他几乎不知饱足,最后还是被拽着才肯放开。
从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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