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蓦地紧绷。
心跳声瞬间在他耳边放大。
“……高敏说的。”
虞白立即垂下了眼睛,“那天和高敏去河堤上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虞小公子的事。”
说着他伸手去牵她衣角,揪着一点点,声线放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探……我就是想多了解些你的事情……我该主动和你说的,殿下,但我那天太害怕了……”
乞怜这招虽非屡试不爽,但至少现在管用。果然燕昭不仅没再追问,还在他额前安抚地吻了吻,
“若好奇什么,问我不就行了。高敏……算了。”
当时沿着河水往下游找了数里,也不见人踪迹,恐怕凶多吉少。
时隔数月又被他拉出来当挡箭牌,虞白在心里默念了句抱歉,但接着又反应过来她前半句,“我可以问吗?”
燕昭安静看他。
“虞家犯了什么事,才会株连满门?”
“我忘了。”
虞白一下泄了气。
也是,她只说了可以问。
只好接回了前头的话题,“但是,现在不是从前了……”
“现在有你保护我,望春园那回,庄子里那回,还有……芜洲那回,都是你救了我……
“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我每天都在校场练,常乐说,我学得不错。殿下……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
他慢慢说着,身后的人一次也没打断过。说完了,她还是久久沉默着。
虞白很想伸手抱一抱她,但这正面朝前的坐姿实在不应景,他努力半晌,也只是把手里她衣角抓得多了一点。
突然,脸颊落上一抹温热。
燕昭托起他的脸,倾身慢慢地吻。
很轻柔单纯的吻,只是在唇际浅浅流连,但箍着他的手臂截然相反。
入夏以来,甚至从始至今,他好像都没被她抱得这么紧过。
手臂从身后环过他的腰他的胸肩,在轻浅的啄吻里收得极紧,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稍得安心。
虞白任她抱着,哪怕真勒疼了也没躲。也是现在才发现,哪怕她已经快要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也从来没有真正脱离过。
深夜宁静,信马由缰。
燕昭环着他埋在他颈侧,很慢又很深地呼吸、平息,直到城门近了,才听见她出声。
“为什么想学医?”
一听有戏,虞白立即把早就想好的理由一股脑全抛出来。迟一步才发觉不妙,说太快了,听起来实在太像编的。
果然一回头,对上燕昭略带怀疑的目光。
“你不会是因为他,才想学的吧?”
近日含酸拈醋惯了,虞白长睫一垂张口就来:“不可以吗……”
反应过来他赶紧闭嘴,上次跟自己较劲的后果还历历在目,他膝盖都还有点疼。
可接着就听见她意味不明笑了声,“行,可以学。但是,我得考你两件。”
他立马睁大眼睛等着听。
“第一,我书房里有一套《内经素问》,你去找出来。背……”
她侧眸想了下,“背‘病机十九条’。给你七天时间,若背过了,就可以学。”
虞白心说那简单,他现在就可以背。
但还是假装一副为难模样,小小讨价还价了一番,又问:“那第二个呢?”
燕昭笑眯眯弯起了眼睛,捉住他的手,把缰绳塞进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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