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抗拒着不来,是怕她失望。后来想坦白又迟疑,也是怕她失望。
可她又怎么会失望。
燕昭默了片刻,一把掰开他的手,托着腰抱起来,抱着走向不远的立镜。
虞白不知要去哪,但问也不问躲也不躲,一边道歉一边任由。可一被放下来,看见镜中的画面,他整个人瞬间绷紧挣扎着就想躲开,但又被压着按回原地。
“看着镜子,”燕昭扳正他下颌,“看着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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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身后环着,一个吻落在颈侧,继续方才的一切。滚烫重又蔓延,但又似乎与他无关,神魂仿佛与躯体隔离,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恐慌和羞耻。
镜子里的人全身绯红沾着潮湿,表情几乎糜艳,身上也是,只看了一眼他就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首饰缠着,吻痕烙着,还有从前由她印下的咬痕。他刻意保留下来的淡疤因燥热而泛起粉色,他每次看见都心生雀跃,可是……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记忆中那个人应当纯白又洁净,她喜爱他拘谨矜持,不该是他这样,不该像他这样……
“睁开眼睛。”
耳边的声音再一次命令,但这回他没有听。
一切都停了,燕昭仿佛突然变成全天下最有耐心的人,圈着他一遍一遍重复。
直到他终于被说服,启开一点眼睫。
“看着镜子。虞白,看着镜子。”
燕昭双手环着他,托着他脸颊。
“你看见了谁?”
虞白抬了下视线又被烫得躲开,她继续等。
终于等到他看清,才发现自己满身狼藉,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衣衫被他磨蹭得同样乱,同样染遍潮湿,束发也已经散了,和他的交织一处。
但她那双眼睛,琥珀色深沉又坚定,专注地着望着镜子。
望着镜中的他。
望着他。
“我看见的,是你。”
-
神魂渐渐归体,烫热重又真实。
铜镜也变得热了,后也落上潮湿。
从镜前又到浴桶,虞白起初还在忍着声音道歉,后来忍不住声音,再后来发不出声音。
换过新的被衾他软倒进去,看着燕昭用巾帕吸干琥珀珠串的水渍,又戴回腕上,他颤颤捂脸。
“你早就发现了……”
这几天总觉得她怀里藏着东西,原来是这个。
不让他往寻梅阁去,也是怕他发现收藏里少了东西吗?
一想到他这几日的强装,虞白顿时懊恼他刚才怎么不趁机晕过去。
但同时又有股窘迫在烧,“你怎么、怎么还戴……”
“你送我的礼物,我怎么不戴?”
燕昭笑眯眯躺过去,一把扯开他捂脸的手,“刚才只是给你暂用,你想要我还给你?门都没有。”
虞白抬眼看她,眼尾哭过还红着。
这一眼带了点委屈,像埋怨,不知是因她把他的礼物乱用,还是因她得知真相也不说,故意看他装。
但无论哪个,他都是更没底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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