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程明簌没有动,牢牢地抱着她,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薛瑛气鼓鼓地躺下,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便睡着了。
程明簌一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这夜,他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里还是他与薛瑛,只是,他们两个都与如今不大一样。
薛瑛恶毒刁蛮,动辄要他跪下,像狗一样戴着条链子,程明簌不从,脆生生的巴掌一个接一个落下。
侯府的嫡女就是这么无礼,不将一个穷书生的尊严当一回事。
后来,这个被她折辱过的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侯府真正的嫡子,蛮横的薛瑛沦落为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程明簌将所有的恨与耻辱都在床上报复回来,白日作威作福的大小姐趴在妆台前,潮红的脸浮现在镜子里,颠簸中将桌上的胭脂首饰全部扫落在地,骂他是个贱人。
程明簌便和她对骂,她不还是嫁给了他这个贱人为妻,恶婆娘和贱男人天生一对。
后来,程明簌站在雪地里,看着下人将一张裹着尸体的草席抬出去,里面垂下来一条手臂,腕上挂着熟悉的镯子。
程明簌喘着气惊醒,胸腔起伏,他额头上布满了汗,衣襟被冷汗浸透,明明是暑夏,他却莫名感受到一阵寒意。
天还没亮,眼前昏暗,程明簌怔然许久。
这梦光怪陆离,连不成线,像是一团又一团的棉絮强行塞进脑海,乱糟糟的,最后的一幕,如同梦魇一般,反反复复地重现,挥之不去。
程明簌心里倏然涌起一丝不安,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将怀里的薛瑛紧紧抱住。
怎么会梦到这样奇怪的东西。
梦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不像是假的,就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般,站在雪地里时,心里空荡荡的,那种绝望的耳鸣,一直延续到梦醒都没有结束。
像是一汪一汪的海水流过耳边,嗡鸣不止,什么声音都听不清,眼前只剩下这一个画面。
程明簌醒来后了无睡意,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发现薛瑛还在自己怀里,那种不安的情绪才会稍微衰减一些。
直到薛瑛因为被抱得太紧挣扎,程明簌才猛然回神,松了松手,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沉沉呼吸几下。
程明簌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该上职了,他才强行让自己从那种情绪中脱离开,起身,为薛瑛掖好被角,穿衣出门。
早朝停了许久,皇帝的状况一直不太好,太子与皇后轮番侍疾,不准外人探望,连后妃都不允许,没有人知道皇帝如今到底是什么状况,方士频频进入宫闱,送些灵丹妙药,这么久了,也不见皇帝的病情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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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猜测什么的都有,京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这几日,太子铲除了不少臣子,皇后还借由头将六皇子的母亲李贵妃禁足了一个月。
程明簌到翰林院的时候,往日与他常有接触的士子都离得远远的,太子如今胜券在握,前段日子,程明簌又被太子责罚,可见他如今在太子眼里没落到什么好印象,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程明簌无所谓,只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西北的战事打得如火如荼,薛徵寄回来的信上称前线物资不够,粮草短缺,需要朝廷增援,这信传到朝中一月有余,皇帝不能理事,最后又交给太子来办,夏末,朝中总算派了增援,主事的官员乃太子母族,今早队伍刚浩浩荡荡出发。
傍晚下职时,程明簌在皇宫附近遇到齐韫,他大概进宫有事务要禀明,穿着一身官袍,长袖轻盈,身姿笔挺。 网?阯?f?a?b?u?Y?e?í????????è?n????????⑤????????
程明簌懒得看他一眼,目光扫过便要离开,哪知齐韫竟然主动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程明簌皱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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