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缓缓坐起身来,那动作极轻极柔,生怕将她惊醒。
他换了衣物,又点了灯,随后取来帕巾回到她身侧。
微弱的橙光下,她面颊红润,神态怡然,眉宇间不见半分忧色,他怔怔看了片刻,才垂眼去清那狼藉。
可饶是他动作再轻,还是让睡梦中的柳惜瑶觉出了异样,她哼咛了一声,微微睁眼,见身侧无人,有那微弱的光线在床尾之处,她垂眼看去,顿觉睡意全无。
“表……表兄?”柳惜瑶抓起一旁薄被便要遮盖,却见他抬手压住被角,“要收拾妥当,不然容易生病。”
柳惜瑶这才反应过来,他此刻是在作何,“哦……那、那我自己来。”
宋濯轻轻弯唇,温哄着她道:“睡吧,莫要乱想了。”
柳惜瑶见状,只好乖乖合了眼皮,然她被这样惊醒,又如何能当真睡着。
“又不困了?”宋濯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柳惜瑶合眼装睡,没有回答。
“还是不够累。”床尾似是传来了一声低笑。
他俯下身去,很快便听她仓皇出声,“你、你要干嘛?”
原本以为又是如那睡着前一般,心中还纳闷怎会是这样的触感,可当她垂眼看去时,那震惊已是不足以形容此刻心情。
然那宋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缓缓抬首朝她望来,他并未言语,只慢条斯理地在那薄唇上轻轻舐过。
柳惜瑶骤然回忆起当初翻阅那本书册时的画面,当时她还因那画面太过震撼而不敢相信真有人会有如此
行径,然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方知,当真有人会如此,而此人还是那世人眼中皎皎明月一般的宋濯。
“别、别……我我……”柳惜瑶已是惊到语无伦次,她是真的怕了他,支支吾吾半晌才匀了气息,“表兄,明天吧,明天好不好,你知道我这几日太过虚弱,还未全然恢复,待明日……或、或是去了京城,我们再、再如此吧?”
“无妨。”跳跃的橙光下,他那俊美到足以摄人的眉眼,再度垂落,那颇为含糊的声音从喉中而出,“不必你费力。”
柳惜瑶不知自己是何时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总之当第二日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屋中飘着淡淡檀香,宋濯坐于案前,正在持笔书写,而她周身不见半分凌乱,整洁又清爽。
“表兄……”她并未刻意娇柔,只是轻轻唤了一声,便叫宋濯那心头好似鹅羽轻拂而过。
他顿了笔尖,回头朝她看去。
珠帘后,柳惜瑶慢慢撑坐而起,感觉到身子比昨日恢复了些力气,她便要穿鞋下榻,然就在起身的那一刻,却觉得整个腿根都在酸胀,险些又跌躺回去。
宋濯搁下笔,起身来到她面前,将她又抱入怀中,来到案边。
案上是烹好的热茶,还有一叠透花糍。
“早膳已过,稍微填些肚子,待会儿一并用午膳,可好?”他温声问她。
柳惜瑶点点头,接过热茶慢慢喝起,目光也朝那案几上摊开的书卷看去,然只是一眼,便叫她心跳顿时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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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卷是她从前誊抄过的,她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笔迹,而宋濯正在写的书信上的字迹,竟与她的字迹一般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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