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便怪谢诏。”
“谢诏那厮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沈绮梦说的咬牙切齿,“枉我还以为他至少是个君子。你在孝中他便如此迫不及待,简直是个不忠不孝之徒。”
听她的语气,或许是觉得自己与谢诏发生了什么,“沈姐姐,昨夜谢诏他,宿在侧殿,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虞枝意难以启齿,但为了让沈绮梦放心,还是说了出来。
沈绮梦反复察看她的表情,见她确实没有遮掩隐瞒,放下心来,“如此,他还算有底线。你无需惧怕他,若你想离开,只管告诉我。”
虞枝意抓着沈绮梦的手一紧,她想,她真想不顾一切随着沈姐姐离开,但是她又想到远在江南的爹娘,手还是慢慢松开了,“好,若是我有一天想离开,一定会求你的。”
说话间,宝鹊已将发髻梳好。
“难得出来一趟,这行宫很大,不若我们出去走走。”沈绮梦道。
虞枝意点头同意,起身随她一起。
二人都是不喜热闹的性子,专门避开永泰帝所在的正殿,往幽静的后苑里钻。后苑中的花草有专人打理,无数奇珍异草,却在同一时节开放,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二人正在赏花,忽然一道轻蔑地嗤笑声传来,破坏了气氛,“我的好姐姐,原来你躲在这儿。”
抬眼去看,来人云髻半偏,斜眉入鬓,只露个半身,眉眼中看得出与沈绮梦有三分相似,只是美人美则美矣,面上刻薄的神情将这种美削减三分。此人约摸是沈绮梦同父异母的妹妹,沈轻罗罢。
那沈轻罗眼中似是只能看到沈绮梦,站在一旁的虞枝意一眼也不曾瞥来。她轻轻袅袅地近前,被花丛遮掩的身体整个露出,赤红的抹胸襦裙,外头披着金色的薄衫,若隐若现透着一双玉雪的胳膊。看这穿着,虞枝意略有迟疑地看向沈绮梦。忽然发现,这沈轻罗穿的,与沈姐姐有几分相似。
沈轻罗对眼神格外敏感,自然注意到虞枝意眼神变化,眼皮上下轻轻飘飘地一掀,略略扫了一眼虞枝意的穿着,看她穿的如此简朴,又是披麻戴孝,脑中寻思了一阵,不记得近日京城中高官勋贵谁家有人报
丧,料定她必定身份卑微,更是不把她放在眼中。
正眼也不瞧她。
沈绮梦没想到沈轻罗会找到这儿来,眉头微微蹙起,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轻罗听了,生气道,“此地人人都能来,为何独我不能?”
沈绮梦不欲与她争辩,她已然习惯沈轻罗事事要与她争抢,不欲与她纠缠,转头与虞枝意道,“这儿的花也看过了,不若我们去别的地方。”
可沈轻罗不饶她,拦在两人身前道,“不许走。”更是看不惯沈绮梦对一个外人比自己这个亲妹妹要好。 w?a?n?g?阯?f?a?B?u?y?e?i????ü???ε?n?2?〇?Ⅱ????????o??
她气不过,伸手推了一把虞枝意。
虞枝意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被沈绮梦扶住,不知怎么,胸口上挂着的血玉忽然蹦了出来。沈绮梦将她揽在身后,厌恶地训斥道,“放肆。谁允你随意欺辱旁人。快给小意道歉。”
沈轻罗娇纵惯了,在血玉出现的一瞬,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疑心自己看花了眼,几个快步走上来,沈绮梦恐她又对虞枝意做出什么失礼的动作,拉着人便要走。
沈轻罗是非不分,若留在这,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
沈轻罗已看清了虞枝意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血玉,眼圈蓦地气红了,她一直惦记着那块血玉,在得知那是沈绮梦母亲的遗物后,每日软磨硬泡,想着爹爹能用一家之主的威严命令沈绮梦把那块血玉送给她。不想,沈绮梦有白景屹撑腰,对父亲的命令当耳旁风。后来她磨得久,爹便不耐烦训斥她,不许她再提这回事。
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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