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到底怎么了。
终于,王珣带着太医出现了,“侯爷,张太医来了。”
谢诏满眼希冀,几乎是恳求般望向太医,道,“烦请太医为内子看看。内子今日下午突然出现如此情态,一睡不醒。”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迫切地希望着,太医能回答他的疑惑。
太医上前来,谢诏不舍地松开虞枝意,将她安放在床榻上,退后半步,将榻前的位置留给太医。太医上前,翻了翻虞枝意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又为她把着脉,把脉时,眉头一点一点向眉心挤着,另一只手捋须,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杂症。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诏的心又高高的提起,张太医眉头逐渐展开,语气不确定道,“侯爷,我为夫人诊脉,瞧着夫人——”
“像是睡着了。”
谢诏茫然道,“睡着了,为何叫不醒?”他心里也觉得虞枝意是睡着了,可为何,一睡不醒。
张太医摇头,起身拱手道,“在下学艺不精,还请侯爷另请高明。”他摇着头,从屋内退了出去。
另请高明。
京城中医术最精湛的就是张太医。眼下他却说另寻高明。谢诏心里还存着一份希望,希望虞枝意真的只是睡着了,明天就会醒来。
可事实,终究让他失望了。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往后的日子,虞枝意就如同沉睡了下去后,再也不曾睁开眼睛。
谢诏张榜悬赏,遍寻名医,府中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却始终未能
有人说出虞枝意沉睡的原因。他的心一天接着一天的冰冷下去,甚至开始求神拜佛,祈求上天能让虞枝意回来。
听闻城外寒山寺,一步一叩首,跪满三千台阶,便能实现自己的心愿。他怀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了寒山寺。
一跪一叩首,每跪下一次,就在心中祈求上天,让他的小意回来。
他跪了三千次,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坚持着跪了下去。他跪下后,耳旁钟声鸣响,夹杂着一声叹息,“痴儿,痴儿,何必强求。”
谢诏仰头,见是故人,起身一礼,“慧空大师。”
心中却已没有余力探究慧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慧空双目慈悲地看着他,道,“谢檀越,缘由天定,何必强求。”
谢诏唇干裂泛白,挤出一个比死还难看的笑容,“何为强求。”
“痴儿,痴儿。”慧空摇头。
“大师。”谢诏虔诚地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一个佛家礼节,“求大师为谢诏指点明津。”他心中有预感,或许一切的答案在慧空大师这儿都能获得答案。
“不知檀越可还记得之前那个梦。”慧空道。
谢诏忽而想起,在江南时虞枝意曾说过的那个梦,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心头,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大师,难道小意所说那个梦境竟是真的吗?”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是那样一人。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檀越为何不肯相信?”
他的声音犹如这寺中钟鸣,引得谢诏心中震动,他望着慧空说不出话来,半晌道,“大师,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如何才能让小意回来。”
慧空道,“此生,本是檀越为前世之事赎罪,不料檀越执念颇深,才有了与虞檀越的此世姻缘。”他长叹道,“都道命由天定,没想到谢檀越因执念撼动你二人命格。”
“谢檀越今日之举,大为动人。此刻回家去,便能得偿所愿。”
谢诏耳中已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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