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鸣缩在被子里,决定全权把命运交给自己的抵抗力。
他尚有神志,乍一看只不过脸有点红。拿着手机给昨晚那个聊天框又打开,问周孜柏:【你在做什么?】
徐霁鸣闭上眼,没打算等回复,手机却震了一声。
周孜柏:【准备登机。】
窗外适时打了个惊雷,雨点瞬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徐霁鸣给空调调高了几度,和人闲聊。
【去哪里?】
对面的人明显等的有些无聊了,【去姜老师的剧组。】
徐霁鸣想起来了,是那次开机宴。
【这种天气能飞吗?】
【不知道,暂时没有延误通知。】
两个人的对话实在单调无聊,徐霁鸣又开始昏昏欲睡,他换了个话题,企图让自己精神一点。
【我好像生病了,昨天玩太过了。】
【这群人真难缠,是吧。】
【家里一点药都没有,外面又这么大雨,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没有回复。
徐霁鸣没继续说话,闭上继续睡了。
但是显然被他平时根本不珍惜反倒是天天糟蹋的身体这次没给他这个面子,他睡得不安生,感觉好像十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模模糊糊好像又回到了他别扭的高中时代,他是个不学无术无忧无虑只顾玩乐的混子。
他逃课去天台的角落里抽烟,这时候是晚间休息,太阳烧红了半边天。
徐霁鸣眯着眼,在烟雾缭绕里品味着这种别样的惬意。
一挑头,却看见天台门口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一身白蓝色的校服,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徐霁鸣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极大的悲怮,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眼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他发不出声音。
太阳更大了,整片天空都成了红色,像是染红的鲜血。
那个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离徐霁鸣越来越远,他拼了命想要阻止,可是他那一瞬间好像被人定在了原地。
他疯了一样大喊,可那个人像根本听不见一样越走越远,直到走到天台边——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陌生号码。
徐霁鸣接起,磁性低沉地声音传过来。
周孜柏道:“你家地址在哪里?”
徐霁鸣心脏疯狂跳动,还没从刚才的梦里缓过来,沉默了许久,才哑声说了自己的位置。
雨不像刚才那么大了,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
徐霁鸣下床,开了窗,顺便点燃了一根烟。
其实他很喜欢下雨,空气里有一重潮湿的清新感,在林淑芬家里的时候,还有一种泥土的香气。
每到这个时候,乡下会停电,下午黑的像晚上一样,徐霁鸣不能看电视,只好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林淑芬就给他从堆得满满得冰箱里掏出一根绿豆雪糕,时间长了已经混上了一堆乱七八糟别的味儿,徐霁鸣那时候正在换牙,不敢使劲咬,只好一口一口把雪糕舔化。
雪糕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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