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对祝无执交代的事,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他拱手道:“您且放心,我定会在秋闱前办妥。”
此茶馆地处偏僻,乃李行简暗中私产,门口守着侍卫,二人对话声音又不大,故而十分安全。
祝无执嗯了一声,二人又商量了些细节,便分头各自离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去秋来,很快到了秋闱之前。
冯翊城中草木半黄不绿,街边树下多了许多抱书苦读的年轻士子,只待秋闱大显身手,盼望着一朝上榜,直登青云。
温幸妤这些日子不算忙,每日夜里雷打不动跟着祝无执学写字,偶尔还会学些晦涩难懂的诗词短句。
她本就识得字,人又不笨,故而一手簪花小楷仅用了五个月,就写得模像样,娟秀工整。
最开始,温幸妤同祝无执共处一室,被他握着手教写字时,十分的不自在。后来习惯了,她发现对方目不斜视,再正经不过,心中便羞愧难当,觉得人家好心教导,自己却心浮气躁,一点也不认真。
这小半年日子,因着这件事,她对祝无执改观很大。
本以为他这样目下无尘的人,定然教几天就没了耐心,但这么久了,除了偶尔说话刺耳,喜欢揶揄人外,还算是有耐心,讲起东西来深入浅出,鞭辟入里。
许是有了这层师生关系,温幸妤面对他时,比过去要自在很多,甚至有时候会大着胆子开几句玩笑,或者闲暇时,同他絮絮叨叨说些日常闲话。
祝无执偶尔回应,态度不冷不热,但温幸妤知道他并不厌烦。
两人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院里的仆人们也都轻松不少。
秋闱前两日夜里,下了今年第一场秋雨,将未散的暑热浇灭几分,庭院里花草被雨点打得东倒西歪,凉风卷着泥土气味,丝丝缕缕钻入窗缝门扉。
主屋里灯火如豆,温幸妤坐在罗汉榻上点银钱,窗子忽被一阵风吹开,冷风扑面,她衣着单薄,打了个冷颤。
正要起身关窗,一只修长的手已率先合上窗扇,紧接着肩头一沉,熟悉的檀香笼罩而来。
她仰头看去,就见祝无执神色淡淡坐到小几另一边。
肩头的衣裳还带着体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正欲取下来去拿自己的外衫,就听到对方不容拒绝的话。
“穿着。”
她只好点头道谢,想着快些数完了钱,回内间去,把衣裳还给他。
点完了银钱,她将银票和碎银子装在匣子里放好,就见祝无执还垂眸坐在对侧,手中把玩着个青玉扳指。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很敏锐感觉到,祝无执应该是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她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青年就看了过来,语气莫名。
“明天就是秋闱。”
温幸妤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他。
是秋闱不错,满冯翊城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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