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抵在她发顶,语气森然执拗:“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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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执最开始夜里还在福宁宫处理政务,后面干脆把奏章都搬到仁明殿,天天和温幸妤宿在一起。
皇帝不远千里从外头带回来个女人,还安排在一直不让人靠近的仁明殿,宫里的内侍宫女为此十分好奇,私下没少议论她的身份,有些内侍经常出宫采买,听到的消息多些,知道温幸妤就是民间传闻,陛下还是摄政王时十分宠爱,却意外“死去”的外室。
如今传闻中的“死人”突然入宫,不免引得众人猜测,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无执命人严惩了几个宫人,把流言蜚语压下去。
回宫不久,祝无执力排众议把温幸妤封为三品婕妤,且拒绝采选良家子充盈后宫。
群臣虽有意见,但除了几个直臣,无人敢再三进言。毕竟祝无执和前朝赵氏皇帝不同,他手握军政大权,是实打实靠能力夺取天下的帝王,说一不二。
温幸妤对这些传闻不感兴趣,也不在意,甚至巴不得群臣阻拦,让祝无执别给她任何位份。
她本以为待在深宫,祝无执就能放松些对她的看管,哪知他直接派了两个女侍卫,几乎寸步不离跟着她。
她烦躁不已,但为了见妹妹,又不得不忍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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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李行简从同州回到汴京,入宫献宝。
祝无执命人在水榭摆了酒菜,小酌闲谈。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李行简时不时看眼窗外,亦或者捏着酒杯出神,心不在焉的。
祝无执这段日子心情也一直很烦躁。自打那天晚上温幸妤告诉他,曾经她也对他有过情。
他时常因此产生沮丧的情绪,觉得如今所求的情爱,在很多年前他不知道的地方,就已经拥有过了。
那样纯粹的情意,他却一无所知。
他甚至有时候会嫉妒那时候的自己。
祝无执垂眸望着清亮的酒液,自嘲一笑,仰头喝下。
他让内侍放下纱帐,屏退左右后开口:“说罢,到底怎么了。”
李氏已经是皇商,李行简也继承了李家全部产业,一时风头无两。
这种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满腹心思。
李行简回过神,仰头灌了杯酒,神情苦涩:“三年前,春娘家的镖局出事,陛下可还记得?”
祝无执嗯了一声。
李行简顿了顿,才继续说:“当时我查到些端倪,潜意识觉得不能再查下去,于是搁置下来,找了个由头糊弄过去。”
“去岁岳母去世,我和春娘回同州奔丧,办完丧事后回到李家老宅,无意间听到了些事情,后面鬼使神差继续查了下去,却得知…得知……”
说着,他神色痛苦抱着头,嗓音沙哑:
“我爹他…为了传闻中所谓的前朝皇室藏宝图,谋害了春娘的父亲。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为了个不知真假的东西,就害人性命。”
祝无执瞥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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