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他进去里头,三五下消失在其中,在密道里穿行良久,终于停下。
一个普普通通的密室。
绢布记住了经过的路线,奇怪他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密室不大,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与其说是个密室,不如说是旁边的结构挤出来的一个无用空间。大约能用于放杂物。
扈轻被大宗主用灵力一托,放了进去,平平的躺在地上。
然后,他在屋外关上了机关门。那处变成一面光滑的墙,毫无破绽。转身便走。回去把菜热热,不能浪费。
密室里,扈轻还在醉酒。
绢布出声:“扈轻,扈轻——”
陡然一阵黑暗袭来,又突然有神秘光线一闪。
没等绢布反应来,他被另一半自己拉进空间。
他急忙往外出,却不得出,仿佛空间变成一个真正的世界将他困住。
急得团团转。想到冰魔,立即去找,在八角楼里找到他,见他慵懒的坐在白色皮毛铺衬的大圈椅里,优雅的握着图纸看。
“冰魔!你怎么这么懒!你知不知道扈轻出事了!”绢布急得嚷嚷,恨不得勒住冰魔的脖子。
冰魔懒懒抬眼:“莫急。不是坏事。”
绢布:“你知道怎么回事?”
冰魔仍是不急:“你应该看出来的,你再想想。”
第969章 久远时光里的卅
绢布一愣。方才太突然了,而且他关心则乱只想着去救扈轻了,当时那突至的绝对黑暗,还有他被扯进来时似乎看到的一线光华,那个模样——他再仔细去感受与扈轻的联系——
冰魔悠悠:“想起来了?”
绢布倒吸凉气:“是时间!”不可思议,“她被拉去过去的时间了!”
冰魔:“我们被排斥在外,被拉过去的,是她的部分魂魄。”
绢布一慌:“这样被强行分拆魂魄,她会疯的!”
冰魔仍是不紧不慢:“整个魂魄被拉去,她会回不来。”
绢布:“…”
冰魔道:“帝印是不是与她一同过去了?”
绢布闷闷:“我哪里知道。我连空间都出不去。”
冰魔:“等吧。她身体所在的地方,已经处于时间的虚浮处,来不了人救她,也不会有人能害她。”
弹弹纸面:“这个东西,很不错。”
绢布扫了眼,不屑:“这算什么。”
冰魔深沉的目光投过来:“你——究竟什么来历?”
绢布散开自己,做出一个趾高气昂的人形:“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冰魔笑了笑:“不过是个器。”
“你——”
扈轻的一魂一魄被神秘力量拉扯,无尽阻力扑面而来,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仿佛在什么巨大的水流里逆行。眼前朦胧看不清,又有什么东西推着自己走。什么东西呢?
她专心致志的想着什么东西在推自己,以至于忘了其他诸事,如果这时她想一想她是谁,是不会想起来的。
一魂一魄从完整的人形被无形河水挤压成一条水草,不知逆行到哪个节点,呲溜,她从河床上的某个小孔漏了下去。
她出现在一段真实的时间里。
面前有无数材料堆积如山,里头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渐渐,她的目光停留在认识的物品上,记忆和思想慢慢回笼,从一条水草变成完整的人形。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她不是——在和大宗主喝酒?
“你是谁?”
身后传来好奇的声音,是个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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