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他爹。”皇帝气得,连自称都没用。
话音未落,全场变得寂静无声。每个人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一人敢大声喘气。
而距离皇帝最近的那个恶徒,他近距离地感受着天子之怒,眼皮不断地抽搐跳动。浑身冷汗直流,艰难地消化着这几个字。
明明是一句短的不能再短的话,怎么……怎么听不懂呢。
直到帝王身边大太监一声,“大胆!尔等还不速速拜见秦王殿下。”
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所有人都迅速反应过来了,他们都知道今日陛下在早朝上宣布寻回了流落民间的幼子,乃是先皇后所生,太子的同胞弟弟。
泼天的荣宠,获得了秦王的封号,甚至未及冠就封王建府……把三殿下陈秉气得不成样子,刚刚他们从他那出来的时候,都还在摔东西泄愤。
也就是说,这个林春澹是秦王??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怪不得他刚刚反问说,你们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不对啊,他爹不是林敬廉吗。他不是满京闻名的爬床男妾吗,刚被陛下赐婚,全京城都笑话谢庭玄疯了,竟然求娶这样一个卑微之人。
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了陛下的儿子,还是身份尊贵的嫡子……
但此刻,帝王就站在他们面前。皇权在上,没有人敢发出任何疑问的声音,他们吓得浑身都在抖,连忙朝向林春澹的方向,跪着臣服:“拜见秦王殿下。”
“拜见秦王殿下。”
他们齐齐高呼,满脑子的讥嘲与嘲笑都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之前,他们对林春澹那么不屑,他们那么瞧不起他。
现在却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敢颤巍巍地盯着他的鞋。
没有任何旁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尊贵,随便就能碾死他们。
而刚刚,那个被薛曙打得眼冒金光的恶徒,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僵直,瞳仁震颤着,嘴张张合合。
后背发凉,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这下真的死定了。
当然,他这次的猜测十分准确。
皇帝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轻飘飘地问了句:“你是武昌侯府的世子吧。”
他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眼睛亮了,正欲诉说家父战功赫赫抑或是祖上荣耀时。
却不想帝王直接下令:“世家子弟却如此长舌。袁嘉,把他舌头割了,送回武昌侯府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此时此刻,这侯府世子终于知道求饶了。但为时已晚,袁嘉叫来几个侍卫将他拖着拽了出去。
至于剩下的,帝王微微眯眼,扫视着跪在地上的那些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冷笑一声,道:“朕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一些事情,该烂在肚子里,还是说出来,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日后朕再听到攀咬秦王的言论,定将你们全家人的舌头都拔了喂狗。”
余下的这些人,只敢应答,不敢抬头。
他们连求饶都不敢,就听皇帝继续道:“余下这些,杖三十,驱逐出宫,永远不得入内。”
听到这话,恶徒们反而微微松了口气,毕竟杖三十还有活命的机会。同时也庆幸着他们不像侯府世子那样张狂,否则被拔了舌头……可就真成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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