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皇帝看向站在少年身侧,仿若在拱卫明月的薛曙,随口下旨:“荣王府世子薛曙护卫秦王有加,赏。”
等到这些人都被拖下去后,帝王才看向他刚刚寻回的儿子。面露几分歉意,轻抚少年的发顶,说:“别担心,父皇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
虽然他只对谢庭玄纳男妾的事情有所耳闻,但却明白当时的赐婚圣旨是他亲自下的……以为是帮太子解决埋藏的隐患,却不想差点害了自己的幼子。
他心中惭愧,后悔至极。只能俯首轻轻道:“对外,就说谢庭玄的男妻已经病故。今日也是个震慑,日后谁敢再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赐死。”
那晚的动静闹得不算大。但见过林春澹的人太多,流言根本是不可能消散的。况且陈嶷说,春澹想保留自己的这个名字……皇帝什么都愿意依他,但相应地就要考虑得更多。
他是他的儿子,这些年他已经受过那么多苦了,怎能还让他由人非议?帝王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被称为暴君,他也要强力镇压所有不好的流言。
他的春澹,决不能再受一点点的苦。
而少年闻言,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来。
他从前是在林府后院长大的,没见识过什么杀人的事情。实话说,听见“全部赐死”时,他漂亮的眼瞳震颤了好久。
毕竟,那可能是许多条命。
可他同时也明白,皇帝这是在保护他。权力争夺的恐怖之处,他在汴州的回程路上,看见那尸横遍野时,就隐隐有所感知。
如今,他不再是那个只求生路的小人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皇帝的儿子。
就注定踏入权力漩涡中。未来注定要与一些人你死我活,他绝对不可以心软。
绝对不可以怜惜践踏自己之人。
所以,林春澹有些害怕。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在想,如若下次亲自赐死别人的时候,他的手绝对不能是颤抖的。
“谢谢父皇。”
少年吐出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皇帝没有久留,他政务繁忙。这会儿出现在这,完全是因为薛曙机敏,在看见那几个恶徒的第一秒,就让身旁的小太监去宣政殿找陛下了。
这会儿,薛曙的心情很好。因为他听见皇帝说,对外宣称谢庭玄的男妻已经病故了,那不就是扯清了他和林春澹的关系了吗?
那他不就能追求林春澹了吗?那他不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
薛世子十分舒畅地叹了口气,心想着他在西山寺缠了佛祖三天三夜,现下愿望可终于生效了。
而林春澹脑子里乱乱的。
皇帝让他在宫里随便逛逛,但出了这等子事,他也没什么心情了。便说自己想回东宫,陛下自然同意了。
但走回去的路上,他却屡屡想起昨夜之事,想起满身血污、趴在雪地里的谢庭玄。
因为皇帝刚刚提到了谢庭玄的名字,更提到了他们的婚事。
那夜的灯火,结发的……锦囊?林春澹下意识去摸袖子,却想起自己早晨换了衣裳。
可早晨,也没发现那个锦囊啊。
一想到它可能丢了,少年心里就说不出的烦闷。但他的理智又不断地告诉自己,丢了就丢了吧,留着还不够心烦的呢。
左右脑互搏,林春澹的情绪也变得烦躁起来。但他身边跟着的薛曙又是个话多的,在他耳边说,“殿下,别不理我。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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