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良直直地盯着他笑,“不知道啊,那也没什么事,咱哥俩还好,哈哈哈!”
那个笑容后来很长时间里都成为陶西右的噩梦,不过还好,他妈妈很快又换了地方生活,把陶西右一并带走了,他也就再没有遇见张文良过。
这么些年过去,陶西右也不是没想过,或许当年真如张文良所说,他只是一时忍不住,不是故意的,就像有些男同学还会因为好奇互相摸一样,没有恶意。但自己却因为受不了,一走了之,连告别都没有。
可现在……
“去尼玛的!”陶西右忍不住呸了一口:“你可真是乌龟吃煤炭,黑心大王八,老子当年那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看见陶西右生气,张文良反而更开心了,他低下身子,两根手指抬起陶西右的下巴,“我可真后悔啊,当初本来想哄你谈恋爱好当我的长期飞.机.杯的,没想到居然让你给跑了,不过苍天有眼,我又遇见你了,这次怎么我都得把你吃下去!”
“我呸!”陶西右用尽全力把头歪开,“敢碰我,我就拉屎给你看。”
看谁能恶心谁。
张文良闷声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往后弯腰,索性走回去坐到沙发上,歪着头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这个药越夜越浓,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爬过来求我,干,你。”
第12章
港湾里,一艘艘渔船整齐地排列着,随着海浪声轻轻摇晃,船上的灯火星星点点,在夜色中闪烁。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佝偻着背坐在陈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小板凳上,浑浊的双眼放空着,越过眼前的两个年轻男人陷入回忆之中,声音裹挟着海风的咸涩,“那些年啊,那段公路夜里没什么车走的,我儿子放学去同学家睡,忘了告诉我,我急得到处找。”
从傍晚找到天黑,从天黑找到快十一点,她打算从一片林子穿过,顺着公路找,正在她焦急如焚地扒开眼前碍事的树枝时,手机终于响了。
是村里的人打来告诉她儿子的下落。
高高悬着的心陡然间回到了肚子里,她忍不住狠狠骂了不靠谱的儿子几句,抬头看了看天,此刻她才迟来地觉得浑身酸软,疲惫地拖着步子地往回走。
也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她有些高兴,这个时间点会路过这里的应该都是相邻村庄的村民,她或许可以去搭个顺风车。
急忙往外走,就在她离公路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已经透过树缝看清左前方驶来一辆白色的轿车时,没等她开口大喊,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几乎撕裂了天空。
“震天的响声哟!”老妇人突然攥紧布满老年斑的拳头,浑浊的眼球里泛起水光,她紧紧皱起眉头,仿佛那个画面就在眼前回放,“白色轿车立马瘪了一半,浓烟滚滚。车窗玻璃有些都弹到我脚背上哦,我吓坏了,蹲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过了几分钟,撞了白车的黑色越野车上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留着寸头的男人。
“他走到白车面前,弯腰从车窗把头伸进去看了好一会。”
“您怎么觉得那不是一起意外呢?”小高低声问。
“那个男人嘛,也受了伤的,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把头从白车车窗里退出来,竟然坐到地上去点了支烟抽起来了。”
老妇人说:“抽完之后,他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去电话,说的话我听不懂,他居然……居然还笑了。挂了电话之后,他把那个手机放在脚下用力踩个粉碎,丢到另一头的海里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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