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上脉络紧绷,清晰十足,原本握着拳头的手下意识松开,在想要握住什么更柔软的东西时,却又深深被理智压下,一寸一寸回握,死死掐住掌心,不留任何缝隙。
心跳声、喘息声,甚至是胸膛心脏鼓动的剧烈频率……
阿列克谢尝试遏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即便他再如何理智、再如何用那些教条规训自己,可那充满了背德感的羞耻反应,却依旧折磨得他在冷淡俊美的面庞上跳动有极具耻辱感的青筋。
他憎恨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应。
阿列克谢喉结滚动,紧窄的喉咙口止不住地收缩,只能通过深呼吸来调整自己此刻的失态。
怀里的小虫母依旧深入进行着精神力安抚,阿列克谢精神力世界深处的苍白色怪物,则闭着眼睛,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将吻部蹭到了珀珥的怀里,想要寻求更多的亲昵爱抚。
每一个白银种精神力世界的深处,都会存在有一头完全同他们的原始形态一般无二的苍白色怪物。
这些怪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白银种们精神力的具象化、是他们的二重身,也是他们脱离礼法规训的最真实、最原始的欲望。
便是向来克制沉稳,以引导者姿态照顾小虫母的阿斯兰,在他的精神力深处也有着一头暴虐、强盛,甚至容易失控的巨型猛兽。
怪物不懂什么是克制、什么是忍耐,也不懂为什么不能靠近、不能得寸进尺,更不知道什么叫作“背德”,它只单纯且直观地追逐欲望与渴求。
比如——它喜欢妈妈的味道、温度,喜欢妈妈的碰触,甚至想要将妈妈抓到自己的巢穴深处,用自己的味道涂满妈妈的全身。
不可以。
不可以那样做。
阿列克谢鬓角的发丝上缀连着充满隐忍的汗液,水珠顺着他的发梢落下,带有一种湿热的潮气,摇摇晃晃,顺着他的侧脸下滑,最终隐没于缚着咽喉的领口。
怀里的小虫母意识沉落,只剩最后一丝清明。
他忍着战栗,眼神失焦地落在阿列克谢的下半张脸上,手臂、腰腹酸软无力,精神力完全又彻底的消耗令他难耐到了极点,于是开始从腹腔深处叫嚣着渴望。
想要……
想要精神力饲喂。
想要……阿斯兰抱抱他。
珀珥的眼睫已经完全潮湿了。
他视线恍惚,晕染着大片大片朦胧的色块光影,连意识也彻底溃散,甚至一度无法分辨眼前的人是谁。
他迷蒙地抬手,艰难攀住这道身影的肩头,指腹正好蹭过了对方脖颈上的皮肤。
好高的温度……
珀珥歪头,混沌的大脑拼凑着他所能触摸、感知到的碎片。
炽热滚烫的体温,柔韧结实的胸膛,色影浮动下的深麦色皮肤,以及银白色的……直长发?
所、所以是阿斯兰么……
迷蒙之间,大脑已经彻底陷入空白的小虫母嗓音甜软,带着深深的依恋情愫,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在谁的怀里,只下意识喘息着开口呼唤某个名字:“阿……”
阿列克谢一顿。
他耳膜中鼓动着血液流淌奔涌的动静,心跳剧烈,面容冷硬,却因为那份克制而晕出几分热意,隐隐有种被压在冰霜之下,临近暴动的浓烈荷尔蒙。
白银特遣军副首席眉间的霜雪,似是有了融化的趋势,名为道德的底线和心脏深处的欲求反复炙烤、折磨着阿列克谢的神智……
他本可以忍耐住的。
阿列克谢咬破了口腔中的软肉,在满喉充满铁锈的血腥气下,一点一点压下了那种不该存在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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