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最终留下了确凿的违法证据,这两件事从明面上看和德莱顿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存在被指控钓鱼执法的风险,如今命人整理布里奇斯警长贪污的罪证时,还能感慨一句:
“我第一次见到敢于正大光明地和国税局对着干的罪犯,谁给他的勇气?”
李维和调查员都在笑,前者是真笑,后者是陪笑。
又过了一个白天,到周日晚上,这事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县政府急于送神,专门给李维和德莱顿配了一辆车,将他们载到北方的芝城,后续各种内部清算、派系争斗、审判和打官司等等,虽说重要,却也没什么全程参与的必要性。
不过临走时发生了一件挺玄妙的事。
李维出镇时再次碰见了被称作“报丧女妖”的丑陋女人。她依旧坐在十字路口,盯着地平线上的夕阳,脸颊和鼻头被阳光晒得通红,注意到李维后,她叫道:
“魔鬼的儿子!”
李维示意德莱顿停车,按下车窗对她说:“我妈妈是李秋珊,她不是魔鬼。”
“你可以选择你的立场,但你不能改变你的血脉和宿命。”女人说,“正如这一次,被你杀死的那些人注定会死,我早已听见来自过去的丧钟的鸣响。”
李维本不想理她,脑海中却忽地灵光一闪,问道:
“你早就知道这是里世界了?” W?a?n?g?阯?发?b?u?y?e?ⅰ?f???????n????????⑤????????
女人答非所问:“我早就知道这是一片被神遗弃的土地。”
李维追问:“那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是魔鬼的儿子,指的是我的父亲莱纳·李维乌斯是魔鬼,或者说恶灵?你认识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静静地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忽然落下眼泪:“我不认识你的父亲,但我认识你的母亲,她是慈悲的圣灵,如同玛利亚一般……曾经试图打破这可怕的时空囚笼,将一个孩子带走,啊……她成功了,以雨夜的死亡为代价,以脱离这个世界为代价…魔鬼的分离…外来者…盛会…神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切,不,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啊——”
她声音颤抖,语速愈来愈快,说到最后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没等李维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李维一愣,打开车门跑到她身边试探了一下鼻息,对德莱顿说:“有呼吸,脉搏微弱,意识模糊,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
德莱顿也下了车,帮李维抬人:“走。”
为避免救援不及时,他们在乡间公路上开出了德意志高速的架势,一个小时后,仍然昏迷不醒的女人被送进了芝城医院,急诊医生经过初步检查,认为有可能是脑血管问题、头部外伤、或是癫痫后遗症。
李维留下电话号码,支付了费用,德莱顿在他忙碌时去订了附近的酒店。两人差不多有四十多个小时不曾休息了,再这样下去得猝死。
周日晚上七点钟,李维办好住院手续,走出医院,来到酒店,德莱顿订了两份外卖,正坐在房间里等他。
吃饭时李维边打哈欠边问道:“你觉得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德莱顿在今天白天和县政府的人聊了一整天,这会困得头点地还强撑着,半天才慢吞吞地回答:“……我不确定。”
“她说她认识我的母亲,但我从来没听妈妈提起她。”
李维若有所思地说,“我妈妈是个独来独往、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女人,镇民对她的坏印象永远不会影响到她本人,班茜(爱尔兰语中‘报丧女妖’的音译)的名声很不好,但妈妈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向我隐瞒她们的关系。”
“也许……也许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德莱顿困出了气泡音,“毕竟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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