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理,想来也是不愿尝鲜了,我看就把那两只畜生抬去角门口,就地放生得了。”
云岫倏地转过脸来惊奇地瞪他,刚想问一问特意弄了鹿和狍子来是为了自己么的时候,红椿突然走了进来,“小郎君,爷,隔壁屋子还在收拾,东西有些多,还要费些功夫。那两头活物,奴婢让人抬到膳房了,不过厨子说还要宰杀,午膳时候吃是来不及了,要奴婢请示一下,说留到晚上用可好?”
谢君棠不以为意地道:“都可。”
红椿笑嘻嘻地向他福了福身,乐道:“哎呀,今日真是交了好运啦,托您和小郎君的福,奴婢几个也能尝一尝这好东西咯,想想就要掉口水。”
松萝见她一副没出息的馋样,笑骂道:“晚膳悠着点,可别把自个儿舌头一道给吞了。”
云岫听了也很激动,问他:“冰天雪地的,这东西难得,是你之前打的么?”
谢君棠道:“陛下赏的。”
云岫由衷地道:“陛下对底下人可真大方。”
红椿和松萝笑闹够了,又把一个小盒子递给谢君棠,“爷,您方才说的是不是这个?”
谢君棠并未接手,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只对云岫道:“给你了。”
“给我?是什么?”云岫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铺着一层上好的丝绒,丝绒之上静卧着三支流光溢彩的小瓶儿,看质地像是琉璃所制。琉璃云岫不是没见过,只是像这瓶子一样纯净、瑕疵甚少的格外难得,一看就价值不菲。
松萝和红椿也凑了过来,一看之下惊叹连连。姑娘家对这种漂亮到不可思议的东西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是她俩也看出了这瓶儿的稀罕之处,不敢轻易去碰,只希冀地望着云岫想让他拿起来好让她俩贴近了看一看。
云岫却不急着细观,而是对谢君棠道:“太贵重了,这我不能要。”
谢君棠不屑地冷笑道:“有何贵重?不过是比几箩筐橘子贵几个钱罢了。”
这是只贵几个钱的事情么?莫不是把他当傻子来诓!云岫有些忿然地道:“这是几个橘子能比的么?”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谢君棠不知为何眼里有了丝笑意,他把盒子推回云岫手里,“上回提到的花露还剩这三瓶,你那花蜜腻歪得难以下咽,今后就用这个花露兑了水给我喝。”
云岫这才松了口气,又听说瓶子里装的是花露,不禁大为好奇,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中间那只瓶儿,与松萝、红椿两人凑近了细看。只见里头装着的液体也清透得了不得,像纯水一般,拧开盖子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香气萦绕在鼻间,不消片刻,整间屋子都芬芳馥郁起来,仿若置身于一片玫瑰花圃之中。
松萝和红椿猛吸了几口,一脸陶然,“好香呀!”
云岫深以为然,他把瓶子拧上,又开了另外两只瓶儿,根据气味来分辨,一只装的是荔枝清露,另一只则是木樨清露,一时熏得人飘飘欲醉。
谢君棠使唤红椿,“去取碗水来。”
红椿一直觉得他威严,对他言听计从,很快拿了碗温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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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棠朝云岫挑挑眉。
云岫纠结了半天,在松萝和红椿的撺掇下才最终选了玫瑰味儿的,他只倒了半勺子的量,细细同水搅匀了把碗递到谢君棠手边。
谢君棠觉得好笑,可他并没有笑,而是瞟了红椿一眼。红椿极有眼色,又将碗里的水倒了些在茶盏中端给了自家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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