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颇为羞赧,在谢君棠的目光下微抿了一小口,他眼睛蓦地一亮,颊边现出两梨涡,竟比那花露还要香甜,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采撷,整个人都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谢君棠突然觉得喉咙里发干,像有把火在烧,“怎样?”
云岫喜滋滋地道:“果然清甜,滋味与花蜜大不相同,好喝极了。”说完他又瞥了眼碗里的水,接着又看了看松萝和红椿。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谢君棠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对红椿道:“再斟两盏,你俩也尝尝。”
二女一听喜上眉梢,谢过他后倒了两盏喝了,立马赞不绝口。
三人叽叽喳喳地凑在一块儿讨论花露,谢君棠听了几句觉得无聊,这才端起碗将剩下的水喝完,又觉得今年进贡的花露似乎比往年要来得香甜一些。
没过多久,有丫鬟过来传话说饭食送来了,问是否要摆上。
云岫让松萝去张罗,又关心了下谢君棠的药可有煎上了,红椿便自告奋勇要去看一看。
云岫忍不住又问他:“你还走么?”看他搬了那么多东西过来,像是要长住的样子。
谢君棠道:“回去也是一个人,况且朝中很快要封印了,宫里也没什么事。”言下之意就是要住一段时间了,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在了桌上,“上次说过我在这儿的一应开销都会如数奉上,喏,你拿着罢。”
云岫拿起来一看,上头的数额吓了他一跳,他赶紧塞回对方手里,坚决地道:“真的不用!我万不能收的!”
谢君棠很是不快,“先前就说过我和你之间的账要一笔笔算清楚。”
云岫仍是摇头,“不行!不行!”
谢君棠见他不听,起身就走,竟是连饭都不打算吃了。
云岫急了,追出去好说歹说,直到答应收下银票后,对方才作罢。
吃完饭不久,红椿过来说屋子拾掇好了。
一迈进隔壁,云岫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整间屋子简直大变样,除了几样大件的家具没有变动,诸如盆景、灯盏、茶具、坐垫、地毯等物都面目全非了,更别说多出来的字画、文玩,就连熏香闻着都不像是自个儿别苑里的。
云岫惊得下颚险些脱臼,虽然先前看到屋子里堆着许多箱箧,料到这人绝不是仅仅带了几身衣裳那么简单,可在看到这么些大大小小的陈设物件,他还是异常惊奇,怪道,这是把家里搬空了不成?且这些东西精美异常,品味考究,不是累世公卿之家还真不一定用得起。
为此,他心里的疑惑再次翻涌了上来,暗道这人有如此家底怎么不赁一间好点的屋子,非要弄那么座破败不堪的小院居住?
云岫忽然又想起一事来,“怎么没看到你家仆役?”从头到尾他只看到是别苑里的人在搬东西。
红椿笑道:“这个奴婢知道,还是让奴婢来说罢。爷说他是客,未得主家允许,不便把外面的人带入别苑,即便是他自己家的下人也不妥。所以爷就让他家高仆把东西卸在了角门上,并让房门上的小厮来告知奴婢去接他,顺带找人把东西搬到这儿来。”
原来是这样,云岫暗道,这人还挺懂礼数的,先前倒是没看出来。
谢君棠身子还未大好,一早又出去了一趟,现在便有些精力不济,见此云岫也不再逗留,很快回了自个儿屋里。
到了晚膳时分,小楼上下灯火璀璨。因一早知道晚上有鹿肉、狍子肉吃,红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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