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舒怀瑾围着他转了个圈圈,左看右看,啧啧称叹,“哥,你也太不小心了。”
众人捂着唇偷笑,舒宴清将红痕擦净后,板着脸,“这是蚊子咬的。”
宋公子调侃:“咬宴清哥这蚊子怕不是从南方来的,这么毒。”
发小们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附和道:“看来我们要小心了,被咬了可不好受。”
“你以为蚊子谁都咬吗?这玩意看血型的,你的血液没有吸引力,蚊子多看你一眼都嫌烦。”
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平常互损惯了,难得碰到舒宴清吃瘪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损。在场的人所有人都知道,苏阮的母亲是绍市人,出生于烟雨朦胧的水乡。因此,苏阮也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有着南方基因的京北人。
这哑谜要是再打下去,恐怕长辈们也该知道了。
舒怀瑾不计前嫌地站出来护着她哥,“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我说了算。你们差不多够了啊,不要总逮着我哥开玩笑,年纪大了脸皮薄,经不起你们打趣。”
如此拙劣的借口,也就舒宴清死要面子才能说出来。换作别的场合大概能糊弄过去,偏偏她的发小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舒宴清这通解释纯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舒父上前来招呼大家去餐厅,一笔带过道:“宴清,你带着几个小辈落座,再去看请苏小姐下来,今晚是你妹妹的生日宴,有些不合适的话就别说了。”
刚发生了这种事,舒宴清脸色好不到哪里去,躬身道:“好的,爸。”
舒姥爷抬手,邀请贺问洲上座,几位长辈连同贵客陆续入座。
舒怀瑾就这么在姐妹的助攻下逃过一劫。苏阮不多时也下了楼,她补了点妆,气色也好了很多。舒宴清同她对视时,表情复杂,苏阮则端庄大方地回望,正在敬酒的舒宴清尴尬咳嗽,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盖过了舒怀瑾小偷小摸的动作。
她和贺问洲的位置之间隔着秦女士,趁着秦女士正在给她夹爱吃的菜,她伸出脚,在贺问洲锃亮的皮鞋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贺问洲似是没料到她这么大胆,眉峰淡挑了下。
舒姥爷正在和他畅谈私人海岛的资产投资配置,问及贺问洲的看法,他回过神,沉稳道:“海岛的抗通胀属性还不错,投资方面我个人倾向于永久产权,如果想避险的话,最好走高端疗养或者艺术驻地路线,收入能够覆盖岛屿维护的日常支出。”
舒怀瑾剥好一只鳌虾,沾了点酱料,放进秦女士的餐盘中。
她对这些话题一向不感兴趣,平常他们在饭桌上聊,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今天倒是忍不住竖起耳朵,竭力理解他们口中的商业模式。
贺问洲侧目,谦和询问,“舒总是打算购置一座私人海岛养老吗?”
舒姥爷白胡子动了动,慈祥地看向晚辈,“我在京北待了一辈子,哪也不想去。海岛主要是想留给小瑾当做二十岁生日礼物。资产顾问的话我不敢全听,万一买来的是不良资产,我老头子一走了之,反而给小瑾徒增负担。”
舒怀瑾认真纠正,“姥爷,您这话我不爱听,什么走不走的,您必须得陪我过我的六十岁大寿。”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将老头子逗得吹胡子瞪眼,“等你六十大寿,我不成老怪物了?”
“您这叫寿比天齐。”舒宴清接话。
生老病死的爱惋话题,经晚辈们插科打诨,变得其乐融融。舒姥爷还在犹豫该如何操作,毕竟最小的私人海岛也是动辄千万,后续的建设投资也需要懂得相关产业的人操盘,少说三五年都是销金窟,风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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