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建议:“我看您不如屯些实体黄金,或是购买信托基金,将这笔资产留下小瑾名下。学人折腾海岛,您半辈子的身家砸进去都不够赔的。”
舒姥爷要强,跟女婿吵了半辈子的架,“鼠目寸光!”
秦女士从中调和,劝慰道:“爸,舒晟也是为了小瑾着想,宴清平时工作忙,操持公司就已分身乏术,他们两兄妹都没有类似的行业经验,怎么打理还是个难题。”
舒姥爷神色动容不少,但性子执拗,给孙辈买海岛成了执念,即便被大家劝着否决了这一选项,还是倔着藏在心底嘀咕。
贺问洲看出舒家口风不一的僵持,语气一贯温和低敛,“其实这事也不是不能行。”
“我在巴哈马有一座还没开发的岛屿,占地面积约700英亩。”
舒宴清抬眸看向多年挚友,更加坚定了内心的猜测。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已经警告了这么多回,贺问洲怎么还是陷了进去。
他煞有介事地打断贺问洲,“你的岛是你的个人资产,跟小瑾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咱们两家关系好,就平白无故地当作礼物送出来吧?”
一时间,气氛霎时凝滞。
苏阮悄悄附耳对舒怀瑾说,“你哥吃错药了?战斗力好强。”
舒怀瑾默默为贺问洲捏了把汗,忽然觉得喜欢上哥哥的好友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餐厅的水晶灯倾泻而下的光线柔和,稀疏的圆形光斑落在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脸上。贺问洲不显山不露水地将合金筷放在架台上,淡声应对:“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舒父瞥了眼舒宴清,一家之主的威严压他一头,企图让舒宴清收敛锋芒。
好在两人作为多年知交好友,自然不会在意礼数尊卑。
贺问洲漫不经心一顿,笑意浅淡:“总得师事出有因。”
这一出戏实在精彩,刀光剑影无形胜有行。
即便贺问洲没有给出太多实质性的线索,但他的态度已然明了。对舒怀瑾的重视,也是对舒家的看重。意味着,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他贺问洲永远是舒家的靠山。至于师出何因,并不重要。
他就像一座永远让人信服的高山,无需长篇大论,仅仅数字,就已让舒家长辈定下心来。
长辈们都以为他所说的是宏观局面的大事,殊不知,一语双关的真正含义,藏于谜题之下。
生日宴散场后,舒怀瑾借口累得不行,在秦女士的关怀下,自她哥的魔爪里逃离。舒宴清本想追上来,却被几位长辈叫住,盘问他“吻痕”的事,以及画了将近几个月饼的女朋友变成泡影的事。
作为家里的头号被催婚的大龄男士,他今夜注定难眠。
舒怀瑾卸了妆,在苏阮那八卦了些她撩拨万年扑克脸的细节,再慢悠悠洗了个澡,给已经到家的贺问洲打了视频电话。“我哥有没有为难你?”
快火烧眉毛了,贺问洲倒是一点也不慌,“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继续追问,我自然不会主动解释。”
闻言,她睁大眼睛,莫名燃起几分对禁忌之恋的跃跃欲试,“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瞒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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