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允承的目光暗了暗,他的视线掠过鹿汀朝被纯棉睡衣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小腹,片刻后笑了笑:“当然先叫叔叔。不过兜兜这么聪明,等他长大了,他自然会知道叫我什么的。”
“也行诶……”
鹿汀朝没有多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回头看了窗外一眼。
维港彻夜不熄灯,是个典型的不夜港。
货轮的亮光在粼粼的海面上闪闪烁烁,映出一片辉煌无比的光景。
费允承扶着他的肩头,从身后看,是一个异常亲密的姿势:“怎么了?”
“没什么。”
鹿汀朝还是困了,随着哈欠泛上来的生理性眼泪盈在眼角,显得脆弱。
他摇摇头,有点夜晚的多愁善感:“只是没想到我也有这样一天……能站在这里看维港。感觉好奢侈。”
费允承睡袍遮住的角度吓人,而神色却分外平淡,显得衣冠禽兽般楚楚。
他对鹿汀朝温和的笑了笑:“这算什么,等明天如果天气好,我带你出去玩。”
鹿汀朝揉了揉眼睛:“玩什么?”
“之前答应过你的。”
费允承带着鹿汀朝一路向前,他是典型的北方身高,几乎要高出鹿汀朝多半个头,从另一个角度看的时候,有种绝妙的身高差。
费允承道:“带你去看看北城没有的,好不好?”
鹿汀朝:“没有的?”
费允承:“赌马,堵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鹿汀朝:“啊……”
这些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鹿汀朝是个很容易动摇的人,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神有些游移。
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汀朝以前都不敢碰的。
纠结了好一会儿。
鹿汀朝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费允承低头看着被他半圈在怀里的人:“我给你钱。”
鹿汀朝:“?”
鹿汀朝愣了愣神。
转眼间两人已经走过爬满藤花的连廊,不知道是这座宅子固有的卧室安排还是纯属巧合,鹿汀朝的卧室就在费允承的主卧旁边。
再往尽头是费允承的书房。
楼梯的另一侧则是鹿兜兜的房间。
费允承替鹿汀朝拉开门,卧室内的一切格局早已经布置好,显得温馨又奢华。
房间内的识别等随着客人走进自动亮起。
费允承带着鹿汀朝走进房间:“这里面的布置如果有不喜欢的,明天直接告诉Kim,他会派人过来更换。”
“朝朝,我希望你会住的开心。”
费允承道。
这间卧室之前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住,但大抵白天已经通过了风,鹿汀朝伸手摸了摸,晒过太阳的被褥显得绵软温暖。
鹿汀朝从小被养坏了,挑剔的厉害,每一件床品舒不舒服,床垫会不会太厚,连抱枕都有自己的要求。
时间已经很晚了。
鹿汀朝在床边坐下来,顷刻间隐约有种陷进沼泽里的,过分柔软的不安全感。
他下意识撑了下手臂,身上原本披着的属于费允承的衣服随之滑下来,落在了铺开的床榻上。
房间内的灯光是很标准的卧室灯光,晕暖色调,熏得让仿佛昏昏沉沉。
费允承不知什么时候在鹿汀朝身边坐下来,随手将那件落在床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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