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放在一边,然后伸手摸了摸鹿汀朝的额头:“困了?”
鹿汀朝:“嗯。”
“那就睡吧。”
费允承起身弯腰,替鹿汀朝铺好床,然后按了按床中央的位置,“进来。”
鹿汀朝:“……”
鹿汀朝仰头看了费允承一眼。
费允承:“怎么了?”
鹿汀朝突然问:“因为是Daddy,所以会替我铺床吗?”
费允承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
他伸出手穿过鹿汀朝的腰线,另一只手从腿侧将鹿汀朝打横,轻而易举的一把抱了起来。
“哎!”
鹿汀朝一愣,下意识勾住了费允承的脖子。
然而费允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抱着他起身,绕着卧室正中央这张两米宽的大床不紧不慢的走了一圈,中途,还似有若无的颠了鹿汀朝几下。
“没错,因为是Daddy。”
费允承在床的另一边停了下来,开口道,“所以就会这样抱着朝朝。”
鹿汀朝没有说话。
他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慢吞吞的回忆……想起了曾经庄稷也这样抱过他。
那是他累得从床上爬不起来又非要想去洗澡的时候。
庄稷抱着他一边哄,一边叫他宝宝。
鹿汀朝下意识伸手拽了一下费允承的衣领。
费允承穿的睡袍,衣领口原本就敞的很开,被鹿汀朝轻轻一拽,出现一大片结实的肌理。
鹿汀朝说:“费允承,你别骗我。”
鹿汀朝的声音是那种特别糯的感觉,除非被逼的受不了的时候,都会带一点小小的尾调,尾调里有一份格外明显的骄纵。
费允承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嗯?”
鹿汀朝道:“我爸我妈没教过我,费允承,每一个父亲都会像你这样吗?”
费允承抱着怀里的人。
他低头看向鹿汀朝。
鹿汀朝也正抬头望向他。
只可惜费允承这一生坏事做过太多,他既不怕报应,也无所谓其他。
所以费允承道:“你们内陆的父子亲缘或许不会像港城这样亲密,你和兜兜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费允承:“但港城不同。”
鹿汀朝在他怀里很乖的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任他抱着。
费允承道:“这里受西方思想影响,许多关系更加亲密,没关系,朝朝,这些以后我都会教你。”
鹿汀朝像是困了,像是累了,没有说话。
费允承圈着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亲鹿汀朝的额头:“宝贝,除了你爷爷,你的父母什么都没给你留下吗?”
鹿汀朝扭开了脸:“我要睡觉了。”
“好,朝朝不开心,再也不提了。”
整个港城没有谁会见到费允承这副哄人的模样,他几乎低声下气的搂着怀里的鹿汀朝又说了会儿话。
直到鹿汀朝又打了个哈欠。
费允承才哑着声音道:“宝宝要不要去卫生间?”
鹿汀朝脸一下子红了:“我又不是小孩了!还要你抱着去!”
“好好,乖宝,不气。”
屋内空调打的不算太低,鹿汀朝一直被费允承贴近抱着,发丝沾了些汗,软软的贴在额角上。
费允承伸手将他额角的几丝碎发拨开,才又低声哄:“那我们睡觉好不好?床铺好了,放朝朝上去?”
鹿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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