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阿治突然道,“在我们粤语这边有一首很热的歌,里面一句词就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阿治:“你就永远有恃无恐。”
阿治道:“你生气也随意,开心也随意,所有表现都写在脸上……你的那个小孩叫兜兜?你比他更像孩子。”
鹿汀朝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阿治说的竟然有点对。
他有了一秒钟的心虚。
“但你告诉Devin又怎样呢?”
阿治又摸了下烟盒,随即笑了,“鹿小少爷,你真以为港城还是你以前居住的那些地方,Devin是庄稷和莫岭南吗?”
鹿汀朝盯着阿治看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又过了几秒。
阿治突然问:“听懂了?”
鹿汀朝垂着脑袋,不搭理他,有些愣怔的看着宿宁郁病床的方向。
救护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医院运输梯门口。
救护车上的医疗人员和医院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工作对接,宿宁郁的病床从鹿汀朝的面前被小心的抬下救护车,接着上了转运梯。
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对鹿汀朝说了几句粤语。
在鹿汀朝一脸懵的时候,阿治点了下头:“知道咗,即刻就去。”
鹿汀朝偏头瞧过来。
阿治示意鹿汀朝跟上:“让我们跟上去交费,走吧。”
鹿汀朝:“哦……”
鹿汀朝至今都不知道宿宁郁为什么会在港城,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牌场这种地方。
但显然大概他的身份是大学生临时工的身份,在港城既没有社保也没有医保,除了按天拿工资之外,甚至在入职的时候就和牌场签了工作无责任书。
当然,每天的工资的确也很可观。
这让鹿汀朝再一次感受到了牌场这片土地的日进斗金。
好在离了婚的鹿汀朝的确比之前更有钱,他有庄稷给他的分手费,有莫岭南之前给他的剩下没花完的零用钱,还有费修齐的卡和费允承给他支的一张副卡。
随便鹿汀朝想刷哪个都行。
犹豫了半天,鹿汀朝还是刷了庄稷的那张。
阿治站在一旁看着。
现在终于不再救护车上,阿治将一根烟抽出来叼在了嘴边,没点燃。
阿治对于这座医院显然比鹿汀朝熟悉太多,他看着鹿汀朝刷完卡,才带着人换了栋大楼:“手术室在九层,你自己上还是我带你去?”
鹿汀朝想了想:“……要不你带我去行吗?”
“可以。”
阿治摸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等我抽完。”
鹿汀朝:“……”
这是医院医疗大楼前的草坪。
人潮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鹿汀朝缀在阿治身边等了半天,实在等不住了:“……你还要多久啊?”
阿治点了下烟灰:“还半根。”
鹿汀朝:“……”
鹿汀朝转了身:“算了,谢谢你,我自己上去,你先回去吧。”
港城的黄昏来得很早。
从牌场出来的时候才大概四点多光景,现在天色竟然也已经缓缓沉了下来。
一道如血的残阳画卷般铺开在地平线尽头,而医院里矗立着的这栋医疗大楼就像是一柄利剑,不偏不倚的隔开了这片血色的天空。
鹿汀朝仰起头看了看,透过隐约的窗户,看不清九楼具体的布置。
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
而后。
听阿治道:“我小时候就是从这里被Devin捡回去的。”
鹿汀朝怔了一下,回过头。
阿治却已经掐了烟,他身量其实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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