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尔摩的病人抱住了犯罪嫌疑人。
鹿汀朝带着哭腔的嗓音是软的是细的是甜的,是庄稷恨不能直接带进骨髓里的扑鼻香气。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不要咬我……”
鹿汀朝整个人都埋进了庄稷怀里,他声音闷闷的,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浸湿了庄稷肩膀的一块衣料。
庄稷这才回抱住鹿汀朝。
他的吻沿着鹿汀朝的发顶一路向下,吻过鹿汀朝的耳朵,侧脸,额头,鼻尖,最后在唇瓣上停下来。
庄稷的气息是陌生的,是熟悉的,是不得不接受的。
鹿汀朝的眼泪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然而他无处可去,也没地方可躲,他不知道庄稷的怀里究竟安不安全,但车门关上了。
庄稷的怀抱也关上了。
庄稷轻声说:“朝朝没有错,是我的错。”
鹿汀朝张了张嘴,没说话,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庄稷抚着鹿汀朝的背,一下又一下的给他顺气,语气缱绻又温柔:“是我想把鹿家还给朝朝,所以才和姜容有了那些新闻。”
鹿汀朝被庄稷吻得面上泛出晕红,他含着泪的眼睛睁开看着庄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被夜风吹回来的短暂的清明随着车内热度的不断上升而慢慢丧失。
而后知后觉的,这次升上来的火焰似乎不仅仅是酒意,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攻击性和莫名的感觉的,像是骨子里都在痒的热浪。
鹿汀朝眼底的迷茫和惺忪像是没有熄灭的火,渐渐又重新燃起来,占满漂亮的眼睛。
“鹿汀朝,你说过只爱我的,对不对?”
庄稷的手指拂开鹿汀朝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放在他的心跳上。
鹿汀朝懵懵懂懂的看着庄稷,直到他问第二遍,才渐渐点了一下头:“嗯。”
庄稷:“朝朝都已经给我生了宝宝了,朝朝一定非常爱我,对不对?”
鹿汀朝眨了眨眼:“……嗯。”
庄稷的声音几乎是在哄了:“那朝朝现在爱我吗?”
车内没有开窗,停在无人知道的小巷边上。
蒸腾的热浪已经全然迷惑了鹿汀朝的思绪。
他酒喝得太多太快,度数高,种类也多,酒劲窜上来的时候没人可以抵挡。
可鹿汀朝喝过许许多多的酒。
从没有一种让他这么难受……难受的像是必须要找到一个人,抱着他,才能舒服。
鹿汀朝被压在车后座的角落,看着庄稷,难以忍耐的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而庄稷轻柔无比的低头,又亲了一下鹿汀朝的嘴角,这是曾经鹿汀朝最喜欢的一种吻,又黏又甜。
庄稷又重新问了一遍:“那朝朝还喜欢庄稷哥哥吗?”
“不喜欢了。”
这次,鹿汀朝终于回答了庄稷的问题。
在酒水带来的眩晕和奇怪的热度中备受折磨的时候,鹿汀朝终于短暂的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坚定——却又似乎不那么坚定。
因为鹿汀朝很小心的,很难被发现的,用自己蹭了一下庄稷。
瞬间空寂的车厢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某种奇怪的回音,于是“不喜欢了”这四个字便沿着车内不停回旋,像是飞刀一般将庄稷扎得鲜血淋漓。
好在,在鹿汀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庄稷已经疼习惯了。
庄稷似乎并没有发现鹿汀朝这个小小的坏动作。
他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又亲了一下鹿汀朝的唇角:“朝朝喜欢什么?”
鹿汀朝的煎熬愈发让他备受折磨,他整个人忍不住的想往庄稷身上靠,却又想咬住牙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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