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刘钦颇为不解。
他不愿生事,也就没有多言,当天下午就随这一行人也离开了村子,往邳州城去。
进城之后,陆宁远把张大龙叫去,两个人不知嘀咕了什么,就听张大龙嗷一声嚷起来,“不成,不成!上次劫营你可好了,抢个大活人回来,俺好容易抢夏人点东西,换了钱还没焐热乎,你全要拿走,不和夏人一样了吗?不成!不成!一百个不成!”
陆宁远商量着说:“你先借我,之后我再还你。”
张大龙问:“你先说你要拿去做什么?”
陆宁远一顿,“进城了,我准备找个好点的医馆。”
张大龙嗓门一下矮下去,“奶奶的,你不早说!我出去打听打听,找最好的!”
等他再回来时,刚鼓了一小会儿的兜里又碰不出两个响了,刘钦则有了看眼睛的大夫。
大夫扒开他眼皮瞧了一阵,换着两手依次把过脉,又让他张口看了舌苔,点点头道:“不妨事。给你开几副药,早晚煎服,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先拿东西遮遮,尽量不要见光。以后注意不要劳累,不要激动,没什么事。”
刘钦上辈子就中过泽漆的毒,后来虽然时常复发,但也没当真瞎了,本来就不怎么担心,加上这两日已经能瞧见朦胧的人影,闻言已在意料之中,自然不觉着如何,只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一旁陆宁远却长出一口气,脱口道:“太好了!”
他像是从椅子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屋里不由自主地走了两步,喃喃着又说一遍,“太好了……”
刘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瞧不清他脸上表情,可也能感受到他好像很欣喜似的,不由微微一愣,垂眼现出沉思之色。
从他重生以来,陆宁远好像始终不曾对他显露过恶意,也没有现过杀心,甚至一路上对他还多有照拂。按说陆宁远今年才二十有三,城府不会多深,若是有意矫饰,他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
上辈子陆宁远杀他毫不手软,足见他们两个小时候那点情分不曾被他放在心上,他今日这番作态也自然不会是因为这个,那是为的什么?
难道因为自己是太子,是目下还名正言顺的储君,陆宁远于是就像上辈子对他大哥刘缵那样,也以一颗拳拳之心在对他刘钦尽忠么?
他想到这里,心头一亮,本能地察觉到一个机会正攥在手里,那背后牵着的东西,如山高、如海深,一时心跳了几下,可内心深处却不知怎么,既厌恶,又隐约有点失望。
这点情绪毕竟挥之即散,下一刻他脸上已浮出忧色,微微前倾着身体朝向大夫,“不知阁下能看外伤么?”
大夫一进门就看出除了床上这个,椅子里坐着的那个也是伤员。这世道虽乱,可这城里的寻常人可不容易受太重的外伤,加上这几个人又是生面孔,他担心遇见了匪类,所以一直不敢声张,听刘钦问起,张了张口,将需要再收一份诊费的话默默咽下去,应承道:“自然,自然,是这位吧?请坐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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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远脱下上衣,又窸窸窣窣地解开绷带,刘钦看不见,也就不去瞧,就听大夫“嘶”了一声,之后半晌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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