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是何意,周章却在心里暗骂一声:这是旧病复发了。
原来刘钦从前在长安时便是这样,和他在一起后,生怕有人不知道他俩关系似的,总故意在旁人面前推重于他,以为这样他便高兴。
曾有一次,宫中一座新修的宫殿落成,圣旨命众翰林作诗文庆贺,刘钦身为太子,负责主持此事,却假公济私,当着一众翰林的面对着他的文章大赞特赞,好一番吹捧,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全不管旁人作何想。
在场十数个同僚面上恭恭谨谨,不敢有异言,可周章却看见,他们暗暗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带着探究之意,是那样玩味,甚至鄙夷,还有几分暧昧,心中大是不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刘钦还在那里说个没完。
等旁人走后,这个十七岁的太子像是个自以为做了件大好事的孩子一样,带着得意、带着讨好,两眼亮晶晶地来拉他的手,被他忍无可忍甩开。
刘钦脸色当即沉了一沉,想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过,但不知为何,好脾气地忍耐下来,反问他:“怎么不高兴了?我刚才夸得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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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心道:你被人捧惯了,自然别人越奉承你,你就越是高兴。却忍耐下来没说,勉强压下心中烦乱道:“非要昭告天下,你对我另眼相待么?以后别再这样了。”
刘钦却笑嘻嘻道:“有什么不好么?我喜欢你,就要让别人知道,干什么藏着掖着?”
周章冷笑,“你这么做,旁人如何看我,你想过没有?”
刘钦一愣,“他们什么怎么看?被我喜欢,难道是什么丢人的事么?”
看了他这副样子,周章当即明白,自己想的是什么,这个从小养尊处优,地位尊崇的天潢贵胄是永远也无法明白的,于是一个字没有再说,转身就走。
他原本以为刘钦在夏营当中走过一圈,应该有所不同,对自己心中所想应该能体会几分,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长进,白费他特意走这一趟——
没错,其实他并非是如刘钦所想的被迫奉命而来。从刘钦与大军失散之后,他便每天着意留心从各地传来的消息,后来入了兵部,更是借着职务便利,每一收到塘报,不管多晚,都先草草翻阅一遍,看有没有刘钦的音讯。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终于有了消息。原来刘钦之前竟失陷在夏营,幸好现在已经脱险,但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自请留在江北。后来便是他被围有日而无人救援之事,正巧朝廷要遣使者宣谕江北众将,周章便自请前往,谁知现在当真见到刘钦,后悔之意反而远胜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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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望至极,颇为无味,借口把所携军粮分发给城内百姓之事尚需人主持,便要离席,却被刘钦叫住。
刘钦一面按住他,一面问熊文寿:“刚才把将军叫来得匆忙,倒忘了问,城防已经修缮完毕了么?”
熊文寿哪里不懂,忙道:“还有些地方没安排下去人手,臣这就去盯着。”说完便匆匆站起。
刘钦又看向陆宁远,“靖方,你征战多日,好容易回城,也快回去歇吧。”
谁知陆宁远却道:“多谢殿下关心,臣不累。”
这话一出,已经走到门口的熊文寿不禁一个趔趄猛顿住脚,愕然转回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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