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因从一开始就没认出刘钦,这会儿也就没有觉出什么异样,应了一声,当即倒在地上,见别人没有动的意思,问:“你们刚才睡过了么?”
翟广将腿一伸,“没有,现在就睡。”说着便也往地上一倒,豪爽粗放,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鸿羽想找他说些什么,但看翟广两眼一闭,胸脯一起一伏,不像要与人说话的,倒像一会儿就要扯鼾,又看了刘钦几眼,才犹犹豫豫地走到旁边坐在地上,却一点睡意没有,时不时便偷眼瞧过来。
刘钦知道自己身份已然败露,翟广没有点破,便是留他性命的意思,一时倒有些庆幸自己刚才给他卖了个好,不然翟广此刻如何反应还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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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翟广与景山都已睡下,自己却不敢睡,只握着刀闭目养神,在心里暗道自己当真大胆,为着心里一点好奇,竟把性命交到别人手上。要是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就是当真弄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
可落子无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宋鸿羽的目光始终在他身上徘徊,他并不睁眼,过一阵子,不觉有些瞌睡,可握刀的手始终不曾拿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轻轻碰在身上,他一乍而醒,转头看看,一旁景山正敞开怀,手指在胸前搓着泥卷,往地上掸着,见他看过来,也没躲,又搓了一条大的,小声道:“你睡觉太轻,我刚就翻了个身,都没出动静,你就醒了。还睡么,不睡咱哥俩去找点吃的。”
刘钦喉头一滚,转了转眼,过了一会儿道:“那走吧。”
景山便带他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睡着的人,一边走,一边小声道:“旁边不远就是河,捞两条鱼上来,一会儿给翟大哥开开荤。我看他身上受了不少伤,正得吃点好东西补补,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捞着泥鳅,也给他炖上。”
刘钦问:“翟大哥还吃泥鳅?”
景山道:“这话说的,咱这号人,有毛的不吃掸子,有腿的不吃板凳,大荤不吃死人,小荤不吃苍蝇,剩下的什么不吃?”
刘钦第一次听见这话,不由莞尔。景山走在前面,没瞧见,又问:“你会抓鱼么?”
刘钦一摸身上,“走得急,忘带弓箭了。”
景山回头看他一眼,“说胡话呢,打鱼哪用弓箭?”
刘钦就不说话了,跟在他后面,果然不久就看见条小河。景山抬手撅下根树枝,抽出刀来削尖了一头,先递给刘钦,然后又撅一根,如法炮制,“一会儿你看我咋做,学着点,然后咱哥俩一起抓。”
刘钦拿着树枝,倒不急着学艺,见河水还算清澈,先脱了鞋子,挽了裤脚坐在岸边,两脚伸进去洗了一番,总算了却一件心事,只可惜不是热水,荒郊野岭却也要求不得太多,恰好日头正晒,也算添了几分清凉。
景山一扭头,瞧见他没跟上,催促道:“让你帮忙,你咋自己洗上脚了?你是大姑娘么,这么爱干净?”
刘钦心道:你不是大姑娘,搓下泥来往我身上掸。想到刚才,胃里又有点不舒服,没说话,站起来淌水过去,走到他边上,同他隔着一丈远,“你别动,我先试试。”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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