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怒问:“太子就在此处,你说他阴谋反叛,可有实据?朕看你无诏动兵,在朕面前舞刀弄枪,才是意图不轨!”
刘钦终于从椅子间起身,走到刘崇身边行礼道:“父皇今日召儿臣入宫,莫非便为此事?”
他面上现出恍然之色,随后又是惊骇,又是伤心。刘崇帝王之威没了用场,走投无路的境遇之下,反而更像父亲多点,见此心里一拧,颇觉对他不起。
如今无论是武库还是东宫,全都没有半点动静,刘钦到底有没有谋反,已经不言自明。是刘缵骗了他。而他受骗之后,因事态紧急,不经详查就召刘钦过来,谁曾想竟害了他,将他招入陷阱之中?他父子两个,莫非今日都要死在此地?
不,刘缵绝不敢这样做!
刘崇对刘钦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免得愈发引起刘缵杀心,事态不可收拾。他不理会刘缵,直视着恽文石问:“朕平日待你如何?”
恽文石低头道:“陛下待臣恩深似海。”
刘崇微仰了下头,又放下来,“你如果及时回头,把刀剑放下,退出殿外,今日之事朕自可当做不曾发生,绝不追究……”
恽文石神色稍稍一动,一旁刘缵便喝道:“已经开弓,如何还能有回头箭?恽文石,莫中缓兵之计!”
刘崇怒不可遏,“刘缵!从你小时候朕就教你的那些忠孝礼义,你都学狗肚子里不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谋逆!”
刘缵忽地跪地,含泪道:“儿臣已别无他法,只能如此……请父皇移驾,事后儿臣定向父皇请罪,要杀要剐,听凭父皇处置!”
等他所谓的事成之后,刘崇如何还能处置得了他?任杀任剐,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刘崇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捂胸口往后踉跄了下,被刘钦从后面扶住。
当此之时,刘钦要是说上两句“大哥有事冲着弟弟一人来就是,千万不要伤了父皇”,多是一桩美事,可他刚要开口,远处又一阵喊杀声猛然插进来,打断了他,听声音距离他们不算近,不知是哪里又生了乱子。
刘崇又是一惊,恨然瞪向刘缵。刘缵也是一愣,随后赶紧道:“此定是太子谋反的党徒!恽文石,还不速速拿下贼首,没看见陛下在他手中么!”
刘钦进殿之前,已经卸下随身佩剑,身上又不着片甲,在手执利刃、全副武装的恽文石面前,便好像一块豆腐似的,只一刀就能拦腰砍断,如何能有还手之力?总不成他能空手夺了这禁军统领手中白刃,又一刀劈开他身上铁甲罢?
胜负似是已经分了。刘缵轻轻咬了咬牙,却见刘钦脸上不见多少惊慌之色,是死到临头惊得呆了,还是有什么后招?什么样的后招在眼下这个情形下还能奏效?以现在这个距离,恽文石可是手起刀落便能将他脑袋砍下,哪里是他躲在父皇身后就能逃脱得了的!
“还不动手!”
刘缵喝道,耳中响起的却不止他自己一道声音。在他说话的同时,刘钦也说出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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