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提后来秦良弼来,他竟然那么把秦良弼一把拉开了,下手极重,几乎给人摔在地上,毫无道理,匪夷所思,更怎么想都不会是他会做出的事。在此之前,陆宁远甚至连句难听的话都不曾说过别人,怎么竟会如此?
刘钦动了一动,马上就有人上前来。德叔走到床边低声问:“陛下,喝点水么?”
刘钦点点头,德叔连忙垫高他头,取来温水喂下。刘钦昏睡得久,口中发干,一杯水全喝了,倒也不觉着胃里发顶,精神了些,问:“我睡着后,陆宁远都做什么了?他的奏表送上来了么?”
他赶陆宁远走,以当时的心境而言,对他不解、不满还在其次,一半公心,是想让他冷静冷静,想想他该想的事,一半私心,是为了让他多少能休息一下。
但在他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心中却隐约有个念头,那就是陆宁远不会休息,在他昏睡时一定来求见过,不然那就不是他了。
德叔让人打来热水,打湿布巾,替他细细擦着脸,“小陆将军来过,那会儿林大夫和众位大人们都在,看小陆将军有点反常,没让他靠近。至于奏表……唔,倒没见什么奏表。”
“反常?”刘钦问,“当时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德叔,但那会儿德叔一直在房间里面,见刘钦发问,就把那时的场景一一复述出来。刘钦听得惊疑,眉毛皱起,等到后来,听说陆宁远吐了血,更是一惊,问:“林九思给他看过了?怎么回事?”
德叔答:“急火攻心,没有大碍。”
刘钦在床上动动,德叔看他想起来,轻轻扶起他。刘钦又问:“他人现在在哪?”
“最开始大家给他扶出去歇了,但没多久,小陆将军自己又回来了,现在还在外边。”
“怎么没让他进来?”
“他之前举止反常,不敢贸然放他进。”
刘钦沉吟,“没事,你出去吧,叫他进来,先不要叫其他人。等等——”他见德叔领命就要出去,想想又道:“没事,你去吧。”
德叔应了一声,打开了门,关门声一时不闻,只隐隐有几道窃窃私语,隔着太远,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一串脚步声响起,踩在地上,一道轻、一道重,刘钦闭着眼睛,暗道:他又瘸得这样厉害。
等脚步声近了,刘钦抬头抬眼,就瞧见了陆宁远,在他脸上、身上打量片刻,随后寻常道:“怎么脏兮兮的?去换套干净衣裳来。”
陆宁远看着像是很想要说些什么,闻言一呆,点点头,一瘸一拐着木木地又走了出去。
他再回来时,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果然换了一身衣服进来,身上的血迹见不着了,但伤口想来还在身上,也不知道恢复了几分。他进门之后,又是半晌没有说话,慢慢走到床边,低头向刘钦看来,不跪、不坐、这次就连他的手也没有拉。
于是刘钦先问:“让你去休息,怎么没多久就又跑回来了?”
陆宁远不知道刘钦忽然昏倒,和自己心绪激荡下行事无状有没有关系,即便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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