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却道:“不急, 你先留在京城,帮我再做一件事。”
玉和尚先推出一只手掌,五指大开:“杀人, 五千两黄金。”后又缓缓收起四根手指,只留下食指:“打探消息,一千两即可。”
周珩扶额,不欲同这秃驴多掰扯,开口说起正事:“……宣王脑子进水,给皇帝找了一堆不知从哪里来的妖道,要乱七八糟的东西炼丹。老东西越来越糊涂,他平时祸害祸害子女朝臣也就罢了,如今竟要去祸害无辜的宫女!真是……唉,你暂且留在京城,盯紧宣王和那帮妖道,尽量别让他们闹出事来。”
玉和尚:“好,王襄那边呢?”
周珩:“不急,王襄近来估计不会回京,他送嬗妹回延安府只是顺路,身上还有其他的机密要务,暂时动不得。你先在京城待着,等我拿下锦衣卫后,叫那人来京城替换你的位置。”
“你还是打算朝锦衣卫下手?”玉和尚惊讶,“阿珩,骗感情会出大事的。”
周珩目光幽幽看着玉和尚,语气冷淡道:“他既然有颗真心,又恰好能为我所用,我为何不用?朝堂局势瞬息万变,真心也好,虚情也罢,皆是累赘,我既然已入局,自认事事问心无愧,你何必替我操心?”
玉和尚沉默。
周珩吩咐完事,摆摆手,示意玉和尚可以滚了。周珩朝书房外走几步,忽然回头冷冷道:“另外,嬗妹的钱,你交给我,我带去还给他。”
玉和尚:“……好。”他想亲自还!
但周珩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自打玉和尚与他相识以来,不曾见他表露出过多的柔情,如同风雨不摧的磐石,坚硬而稳固。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的妹妹时,周珩才能稍稍温柔一点。
……
快马加鞭十几日,眼看入了陕西境内,周嬗又病倒了。正值秋冬交际,他又在冰冷的江水里泡了一遭,寒气入骨,旧疾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复发。
前线战事不等人,哪怕周嬗病得不轻,一众人也不能停下赶路的脚步,最多走得慢了些。好在张瑾为照顾周嬗惯了,煎药喂药擦身子一概亲力亲为,不让旁人动一分。
这日入夜停车休整,张瑾为叫太监们烧了热水,盛在木盆里端进马车。他伸手试水温,烫得不行,就让它凉着,转身去给周嬗额上的冷帕子。
周嬗烧得脸通红,病恹恹躺在马车的软榻上,鬓发濡湿,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他裹在厚被褥里,闷热得不行,偷偷把手伸出来散热。
“唉。”张瑾为叹气,他眼尖,敏锐瞥见被褥边缘的一抹素白,俯下身,抓住周嬗的爪子,塞回被窝里,“再忍一晚上,闷出一身汗就好了。”
周嬗嗓音沙哑:“热。”
“你都快烧成一个小火炉了,怎么可能不热呢?”张瑾为无奈,用手轻轻抚摸周嬗的脸颊,他刚从外头回来不久,手还是凉的,周嬗就把脸狠狠贴在上面,试图汲取一丝凉意。
张瑾为另一只手去试水温,见差不多了,拿起帕子在里头荡了荡,绞干帕子后,缓缓展开,轻柔地擦拭周嬗的脸。
擦完脸,他又洗帕子,稍稍打开被褥,从周嬗的颈子往下擦。周嬗身子火热,素白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红,摸起来柔软得吓人,似乎只要张瑾为再用力一些,周嬗就会在他的手心融化。
“嬗嬗……”张瑾为一面在周嬗耳边呢喃,一面抱起周嬗,解开里衣,擦去周嬗身上的黏汗。
周嬗头昏脑胀,只出了一个鼻音:“嗯?”
“他们说陕西、山西两地的名医不少,等你回到延安府安顿下来,我就让人去请来给你治病,好不好?”张瑾为轻轻道。
周嬗眨眨眼睛:“我有和你说过么?”
张瑾为摇头。
周嬗把脸埋在男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