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嬗也喝道:“这是我的院子,你们谁敢拦?!”
于是东厂番子们纷纷去拦老头,哪晓得老头力大如牛,一群身怀武功的番子竟险些制不住。只见那老头面上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低喝一声,一扬手,番子们哗啦啦倒了一地。
“一群废物!”王襄被这群手下气到了,足尖一点,身子向前掠去,亲自去抓老头。
而奉命守护公主的几个锦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准自己该听哪个的,毕竟厂卫不分家,如今是阉人得权,东厂压在他们头上,真是不敢轻易得罪。
至于其他的家丁侍女,一个个躲在墙角,生怕受到波及。
眼前的院子乱作一团、鸡飞狗跳,看得周嬗头疼不止,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他避开玉汐她们上来搀扶的手,提起裙子就跑,跑得气喘吁吁,一路跑到王襄身后,冷不丁给了王襄一拳,然后死死扯住这太监的腰带。
王襄给他打懵了。
倒也不是周嬗力大无穷,能打得动大内高手,甚至他身子还没好利索,拳头落在王襄身上,也不怎么痛。
可王襄就是愣了一瞬。
他想,周嬗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就在王襄发愣之时,老头看准时机,一头撞向王襄的腹部。这头槌可厉害,王襄狠狠吃痛,身子摇晃几下,眼看就要被老头撞倒。
好巧不巧,周嬗还扯着王襄的腰带,王襄要是倒了,周嬗也得倒!
这可把玉汐她们急坏了,一齐跑了上来,要把周嬗救出来。
而东厂番子们也不遑多让,蹭蹭的往老头身上扑,一大群人乌泱泱挤在一起,就为了这么一个疯老头!
王襄头都大了,他开始后悔抓老头过来认亲,当初在京城蹲了三天三夜才挖出这个老头,如今想想,还真是自找苦吃!
“他都疯成这样了!”王襄低头,咬牙切齿对周嬗说道,“你不让我拦着他,是想让他上街丢人现眼么?”
周嬗死死抓着他的腰带,脸上因为正在使劲,两颊飞红,额角沁出细密的汗:“他疯他的,我拦我的,丢人现眼又不是我!我只晓得他跑出去把事情闹大了,你肯定不好过!”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片嘈杂声中突然冒出一句:“驸马爷回来了!”
……
张瑾为快马加鞭,带着玉和尚、名医黄瑞英一路赶回自己在延安府的家中。
谁知连马都没来得及下,一群下人哭丧着脸,说后院里出事了!
他连忙翻身下马,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公主呢?是公主又生病了么?”
那下人被里头的情景吓傻了,哭丧着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公主……公主他……唉!爷您自个进去看看罢!”
于是他疾步走入家门,只听阵阵喧嚣,其中隐隐有哭声传来,当下心一沉,某种恐惧再次从心底升起。
周嬗……
张瑾为的心整个揪了起来,他害怕走进去,看见的是周嬗苍白的脸,或者……或者是周嬗又消失了……
由爱生怖。
他颤抖着手,推开院门,绕过影壁,随后愣在原地。
玉和尚与黄瑞英跟在他的身后,一时不察,险些撞在他的身上。
“施主?”玉和尚疑惑不已。
张瑾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只见眼前狼籍一片,东厂的番子捆着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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