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这么频繁吗?”江予臣有些茫然。
“当然有。”时叙语气笃定,甚至带了点控诉的意味:“我连自己向你借过几次笔记都记得,不像某些人全都忘光光了。”
话到一半,他又低声嘀咕起来,眉头微蹙,像是翻起了旧账,连带着腮帮子都微微鼓起,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江予臣自知理亏,连忙讨饶:“好好好,是我记性差,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时叙这才稍稍满意,但仍盯着他,认真道:“那你以后,不准再忘记我的事了。”
江予臣注视着他,郑重许诺:“我会记得的。”
“好,那我们吃饭吧!”
这事暂且翻篇。江予臣低头安静地扒完最后几口饭,等时叙也放下筷子,便起身开始收拾碗碟。时叙见状正要帮忙,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
“洗碗好歹我来吧。”江予臣端起叠好的餐盘,语气里带着几分坚持:“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做。”
时叙眨了眨眼,忽然笑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故意拖长声调,顺势往椅背上一靠,作出一副要当甩手掌柜的架势。但目光却一直追着江予臣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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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节目第二期录制开始,这天晚上他们都早早地休息了。
大概是饭桌上被时叙的话说的难为情,江予臣久违得梦到了高中时候。
那是高一下学期,时叙作为插班生转学而来。他是混血儿,冷白的皮肤,同龄人中突出的身高,还有那双标志性的灰蓝色眼睛,混血特征十分明显。
刚来没几天,就成了全班女生课间窃窃私语的话题中心。
那是个阳光晴朗的午后,空气温暖干燥,班主任让他去叫时叙到办公室,他在操场、教室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最后在教学楼转角处的紫藤花架发现了他。
斑驳的树影下,时叙被三个男生围在花架一角。最前面男生用篮球抵着时叙的胸口,球面上还沾着操场的泥渍,在洁净的布料上蹭出难看的痕迹。
那几人江予臣并不熟悉,但从他们日常行为,偶尔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烟味,隐约明白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坏学生”。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时叙忽然勾起嘴角,少年脸部线条足够锋利,勾勒出一个近乎傲慢的笑容。阳光透过枝叶间隙落在他脸上,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映得透亮,却泛着冷意。
忽而,他抬起眼,目光穿过面前几人,向江予臣撇来一眼,灰蓝色的眼珠闪过混合着嘲弄和轻蔑的情绪。
啊——
江予臣怔在原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含糊的念头:这位转校生,还真是高傲。
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很快走上前,平静地传达了老师的话。
而后镜头模糊,他只记得最后时叙还是跟他乖乖去了办公室。
嘛,毕竟是学生嘛。
——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时叙坚决表示否决:“我当时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是真的。”江予臣一脸认真表情地说:
“你就是很傲慢又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转校生真是太拽了,现在想想,那时候你的性格就已经成型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时叙依旧持反对意见:
“你一定是看错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时叙一噎,低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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