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的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的,不过不要老是想着开小差,郑经理又要骂你了。”
“才不管他。”
见江予臣态度依旧,时叙心情才好上一点,他低着头,神色难掩失落地说:
“那好吧,反正你有家里钥匙的,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
“嗯,谢谢你,时叙。”江予臣的声音柔软下来:
“晚安。”
“晚安。”
时间不早,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纵有万般不愿,时叙还是进了房间。
房门隔绝了视线,江予臣将疲倦的身体摔进沙发,重重舒了口气。
和时叙相处的这段时间,尤其是最近一期,江予臣越来越频繁地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心跳加速、注意力涣散、甚至在某些瞬间,他会不自觉地盯着时叙的侧脸出神。
作为一个医生,他的经验告诉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隔离让他变得不正常的源头。
也许是因为录制节目太累了,也许是海边潮湿的空气影响了情绪,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江予臣闭上眼睛,任由深沉的睡意席卷而来。他不再费力思考,也不再试图剖析那些模糊却汹涌的情绪。
——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江予臣才从深眠中醒来。
连日录制的疲惫得到宣泄,这一夜睡得格外沉,连梦境都未曾侵扰。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时发现公寓里静得出奇。时叙的房门敞开着,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显然已经离开多时。
厨房的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时叙飞扬的字迹旁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表情:
【看你还睡着就没做早餐,但必须记得吃!!!】
表情是个怒火冲天的洋葱头,似乎如果江予臣不吃饭,对方就会像这个洋葱头一样冲到他面前。
江予臣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他伸手揭下纸条,指腹蹭过那个幼稚的涂鸦,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又忍不住蹙了蹙眉。
将纸条收进口袋,江予臣先简单做了早餐,冰箱里面有牛奶,外面有面包,随便烤个面包吃就好。
吃完早餐,江予臣拖着行李离开了公寓,临走前还给时叙发了信息:
【我先回去了。】
时叙没有回,大概是在忙。
回到许久不见的家,才推开门,一股久未通风的尘封气息扑面而来,江予臣放下行李,径直走向阳台的窗边,用力推开窗,初夏的风裹挟着阳光一下子涌进来。
微热的空气里飘着楼下花园新修剪过的青草香,窗帘被风掀起,像白色的翅膀般扑簌簌地拍打着。江予臣站在光晕里,任由阳光将他的睫毛染成淡金色,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录制节目的那段时间,处处被摄像头包裹,哪怕已经习惯,但终究会有束缚。
而和时叙一起的公寓,虽然有家的温馨,但这个独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的地方更让他感到自由。
江予臣推开所有窗户,让初夏的风穿堂而过。他按自己的习惯重新布置了客厅,很快便慵懒地陷进沙发里,摸出那部旧手机。
同事群里消息不断跳动,但私聊窗口已经安静许多,看来大家都渐渐接受了他与时叙结婚并上节目的事实。
不过,还是有一条,消息人是江予臣同科室的一位医生。
【王主任:小江,回来了么?有个病人要做大脑中动脉狭窄支架植入手术,这个手术你之前刚做过,想听听你的意见,有时间么?】
江予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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