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放心,我自然知道。”
他理了理袖摆处的褶皱,笑着宽慰:“这话只在您面前啰嗦两句罢了。”
行军习惯,霍去病刚要按上腰间佩剑,却又想起今日进宫,提前卸了这些,伸手摸了个空,讪讪一笑。
谁料,手收回来之后无处安放,只得默默抬到唇边,虚握成拳,轻轻一咳。
这才没露出破绽。
霍去病行礼告退,卫子夫端坐着,一路目送着他出了殿门。
待那道英姿勃勃的身影消失不见,满目柔情瞬间无影无踪。
“去查查,陛下近来可幸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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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执掌宫务数年,阖宫上下了如指掌,这件小事本不必兴师动众,但主播无意间透出的信息却让她不得不严阵以待。
后宫之中一家独大,前朝又有得用的兄弟外甥,膝下儿女双全,怎么瞧都该是美满顺遂的一生。
偏偏最后继位的,不是她的孩子。
是据儿遇到不测,还是陛下变了主意?
又或者是圣心难测、瞧卫氏不满?
无论如何,既然知道了这些,卫子夫就不会坐以待毙。
身边侍奉的宫人接了吩咐,依次退下。
守在殿外的大长秋进殿侍奉,就见她眉目间笼着轻愁,目光沉沉地望着一处。
不过几道指令发下去,这位尚在壮年的传奇皇后却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
大长秋辨了辨,那个方向不是天子议政之处,也非皇子皇女居所。
没等他问,卫子夫倒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从此处望去,你可知数十里外是什么地方?”
先前将目光局限在宫里,提起宫外,大长秋反应过来,心下一惊。
那是——长门宫。
长门宫里住着废后陈氏,好端端的,殿下怎么想起她了?
大长秋陪着笑,想把话题岔开,卫子夫倒是开了话匣子:“有时候我还真羡慕她。”
羡慕谁?那位前皇后吗?他脑海里闪过一人身影。
红衣张扬,不可一世。
大长秋不明白。
殿下以卑位走到如今,怎么想都该是被人艳羡的那一个吧?
自卫子夫入宫之日起,就曾见过陈后数面。
在前朝君臣口中,那位总是过分骄矜。事实证明,她也的确目空一切。
上至天子,下至奴婢,所有人都在贬低陈氏轻狂,再不遗余力地褒奖卫氏柔顺。
成王败寇,将两人对立是预料之中的做法。她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也谈不上为此沾沾自喜。
可自接触《壁上鸣》以来,看过的人物越多,卫子夫渐渐生出了一种堪称荒谬的念头:
反复提起陈后的不是,抑或只是打压自己的一种手段。
毕竟,能被后人铭记的女郎,有哪个是世俗眼里的“好女子”?
众人异口同声,仿佛是为了对如今的卫后耳提面命:有这样的反例在前,你可千万不能有她那么大的脾气啊!
“我们都是一样的。”
卫子夫低低叹息,她望着长门宫的方向,尊贵不再,却能窥见更广阔的天地。
“或许——”
“她还比我幸运一点儿呢。”
和卫子夫预料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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