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道茂挑眉,有些惊诧地看着这位朝夕相处了十来年的丈夫,不答反问:“北有前秦大军窥江,男儿可以保家卫国、上阵杀敌,我以针代剑,怎能算是苦差事?”
这话问得王献之一时无言,只好在一声长叹中目送郗道茂转身离去。
“珍重。”
郗道茂轻轻抱了抱谢道韫,此去归期不定,与故人道别难免有许多伤感。
若不是王献之追了出来,她原本打算道别的人只有谢道韫一个才对。
又附在她耳畔低语:“还有,多谢。”
若非谢家出面,自己恐怕也无法这样顺畅地从王家脱身。
她与谢玄只有儿时的面子情,能劳动他亲自前来,当然要承谢道韫的情。
这样一走了之固然痛快,可留下来的人还不知要面临怎样的非议呢。
“与我客气什么。”
谢道韫笑了,悉心提点:“你的本事我自然信,有阿羯在,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多了几分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建康与京口,她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阿羯留步。”
目送着郗道茂上了车驾,谢道韫顺势叫住幼弟。
谢玄自觉停下脚步,乖顺地等着阿姐嘱咐几句。
不料,谢道韫凑近,笑意盈盈地问:“那丝帛上的印鉴,果真是请叔父过了目、亲自盖的吗?”
“是或不是有什么要紧。”
谢玄顾左右而言他:“叔父整日忙得很,这点小事儿,我全权做主了就是。”
“所以——你又先斩后奏?”谢道韫调侃。
谢玄摸摸鼻尖:“不许先斩后奏也先斩后奏这么多回了,总不差这一回嘛!”
第92章
李清照已经整整连着两天没有点开过【今古通】,就更别提《壁上鸣》直播间了。
原因也很简单——
她没空。
前几天,李家办了场宴会。
正值夏日,以赏荷之名邀请宾客欢聚一堂本就合情合理。
往来的各位都是人精,知道李家还有个小女儿待字闺中,稍一联想,大约也能咂摸出几分意味。
于是,不用主人家再暗示什么,纷纷将家中未婚的小辈们带了出来。
叫这“赏荷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相亲宴”。
李清照对自己的婚事不大热衷,但对玩乐很是在行。
随着母亲一起招呼,一场宴会可谓是宾主尽欢。
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人又生得温婉秀丽,还是位小有名气的才女,没等宴会结束,已经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听起来。
两日过去,李清照帖子接到手软,里外忙得团团转,也就这会儿偷闲,终于回到了心心念念的直播间。
【她!神秘莫测,可与姜太公、袁天罡等一众大家齐名。】
【她!没有过人功勋,却能凭借玄学一举成为历史上首位封候的女性。】
【她!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相面大师。】
【她!就是本期直播的主人公——】
没有以往熟悉的开场白,刚点进直播间,李清照就被主播抑扬顿挫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不等自己做出什么反应,脑袋已经本能地迅速思索起来——
要说以“女子之身封侯”,还是史上头一个,按当然要属临光侯吕媭。
可她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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