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非常不解。终于门帘子一掀,眼前豁得一亮,看见同窗进来,他嘴上又不停歇了:“那位怎么忽然就变脸了呢,之前说话还和气得紧。”
“果然是做官的,说词是一套,做是一套。”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能让你觉着这是个亲和友善的人,以后若是能高中,在他手底下为官,也能得到几分照拂。如今看来不过是客气而已。
越说越觉得如此,还拍了拍同窗的肩膀:“我说你怎么就没开口请那位看看你的文章呢?多好的机会呐……他看重的是你,拒绝我就罢了,总不会拒绝你的。”面露不解。
孟蹊将他的手拍了下去。十分不喜他这动手动脚的性子。
他不喜旁人近身……除了他的妻子。
“没什么,刑部公务繁忙,也说不准有无时间,怎么好贸然请人帮忙。”
面上是如此说,李迎州却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在意,大剌剌地问道:“我看不是这么回事,你对他根本就不敬畏,我也不太明白,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也没到正三品的位置,你怎么就敢这般傲气,侍郎大人还不够咱们仰望的吗?”
多少人一辈子都到不了这个位置。
“还是你家里有过更显赫的官儿?”李迎州笑了笑,嘴越来越不饶人,有几分调侃外加嘲讽的意思。他眼巴巴地仰头求人,却发现友人根本都不在乎,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孟蹊丝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家中倒是没出过什么人物……若真要说显赫,他倒是显赫了十几年。输给了赵溪亭而已。
王璟还不值得他仰望。
李迎州侧头间,见到的依然是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心更堵了,转过头去不看他。途生烦闷。
雨丝淅淅沥沥,到处都带着一点湿润的气息,院子里栽了一些桂花儿,和着雨丝落到了地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赵明宜窝在母亲怀里,林娉正在教她绣迎春花。说来好笑,她很喜欢这花儿,却是一直绣不好。一边走针,一边与母亲说话:“娘,我……好像做错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想起前儿犯浑,要把大哥给她的地契还回去,今日又稀里糊涂地去见了王璟,总归不太好,还让兄长撞见了。
林氏问她是关于谁的:“若是亲近些的人,自然不太会计较。”
她说是哥哥。
林娉轻轻笑了笑。她容色好,是浓艳的相貌,笑起来很是柔美:“他待你好……你得哄哄他呀。”
小姑娘显然是没有哄人的经历,疑惑地看着她。
她不开窍,林娉只好继续道:“你平日里是怎么哄我的,便怎么哄你哥哥就好了,都是一样的。”赵明宜哄起人来那是手拿把掐的,偏偏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哄人。
林娉吃过她的亏。再大的脾气到最后都得歇气儿。
赵明宜听了半天,似懂非懂。原来这就是哄人么?很快便穿了鞋下床,马上就去了。
事情不能拖,越拖越难办,这是母亲教她的。立刻便去了厨房,让张妈妈教她做了桂花糕,端去了大哥书房。到了之后发现只有刘崇:“欸?先生不是跟哥哥去了奉京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有些奇怪。
刘崇见来的是她,摇头笑道:“道上碰见了回程的梁大人,梁大人手生,第一次外出公办,有些事无法料理,便过来请示大人了。”所以便没去成。
她嗷了一声,又问他在哪里。听到大哥在卧房的消息,脚步顿了顿。
既是在卧室,那她该不该去呢。掌心捧着的一碟子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她心里七上八下,思绪乱飞,天人交战许久,跺跺脚终于还是决定去了!
他的卧房在内院,她倒是没有去过……才发现离她的院子竟是很近,就隔了一个小园子,穿过夹道就能到了。这座宅子的布局倒是很有意思,他们住得这么近,像是特意安排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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