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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贺兰澈凝思良久,突然焕发出一声惊叹:“对呀!”

“我家大姑母也时常这么说!世人总爱用尺丈量女子的腰,却忘了丈量自己的偏见!”

贺兰澈不是刻意迎合拍马,他细想来确实觉得自己方才不妥。

他家昭天楼管事的金华大姑母端的是玲珑心思,精筹工算,心中如藏着一本无形账册,能将楼中五门纷乱的“人”“财”“物”梳得经纬分明。

大姑母才思如奔马过隙,处理繁难事务时,总能一眼洞穿关键所在,应对之策顷刻而生,既周全又狠辣。这样厉害的手段,比家中任何一位男性都要适合管家。

爷爷当年设下三场比试:华工造物、机关算筹、钱粮调度,大姑母场场拔得头筹,因此爷爷完全将昭天楼交给大姑母说了算。

但她依然时常要分心面对世人的质疑评判:金木水火土五位掌门,昭天楼凭什么竟由一位女子操持大局,她凭什么做得这么好?

好在,大姑母练了一身好嘴皮,绝不内耗,凡是有当面来说嘴,或是说嘴被她知道的,都要被狠狠整改一番。久而久之,这样的闲话少有人敢讲,有偏见的人也不敢当面对峙,她自然就耳根清净了。

贺兰澈见过很多人在大姑母那里栽过跟斗,因而此刻滑跪特别快。

“是我不好,方才担心你,却忘了判强弱不该靠性别,我以后再也不胡乱逞能,我保证——可若你需要我,我……”

“贺兰澈!住嘴!!!”这一声是季临渊咬牙低喝。

他与阿澈结义十余载,除了在正式官位场合称他大名,平时绝对不会。

他气得不行,这几日都气得不行。

这恋爱脑的脑回路清奇,毫无底线,满心满眼只剩眼前女子的衣角。

他无计可施,实在无计可施。

长乐唇角那抹嘲弄转向了季临渊:“长公子现在瞧见了,看来容易耽于情爱的,也并非全是女子。”

可她却忽然转身,将沾着尘土的银针递到贺兰澈掌心,给他一些面子:“现在需要你,帮我擦擦干净。”

贺兰澈瞬间被哄好,耳根发红,脸颊滚烫,赧颜上头,整个人从头顶酥到头尾,心跳陡然间就失了控,像是要从嗓子眼中蹦出来,有个雀儿“咚咚”地在胸腔里撞来撞去。

他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磁石相吸”之理。这世间有些缘分,任谁也拆不散。

没有办法,就像发烧高热的人无法自行调节体温,有些爱意就是难抑,有的人就是命中注定。

活脱脱一个被勾了魂的呆雁。

……

长公子想起正事。再耽误下去,天就要亮了。

那些已经确诊“类天花”的病人,明早务必要转移到旧庙。尽管长乐好似没太当回事,但这事是他应承下来的。 网?址?发?b?u?页??????ü?????n?Ⅱ????2??????????

他招呼训练有素的精御卫手起刀落,割干净后院的杂草。现今最棘手的还剩那尊“大佛”,若能处理好,今晚算是完成了十有八九。

当支绳被精御卫齐声喝号吊起,倒卧佛身缓缓扶正,伴随着它归位的动静,抖落长久积攒的尘灰,仿若沉睡多年的巨兽抖落一身的倦意。

震落尘埃,簌簌成团,紧接着如瀑布般倾洒,瞬间弥漫在整座寺中。众人纷纷后退,只能从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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