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寺第一高僧,又结合自家穴位推拿之法,将单棍改良为双截棍的一种功夫,既能强健体魄,又能抵御强敌。
早年杨药师还没搬出药王谷,每逢晨课必执洞箫立于人前,为弟子吹洞萧伴奏。
也别看辛夷师兄平时好说话,常挂着“以和为贵”的笑,他作为药王谷的首席大弟子,实际是“梢子棍”的带练——即站在队落最前面,做为招式标准的人。
那是辛夷师兄难得露出苦瓜脸的时刻!但师命难违,只要有师父在,他就必须练……
长乐解释时,季临渊已负手转身,她望着那道挺括背影,却觉得有些不妥,这骚包长公子的“质疑”更像试探。
“长乐。”
正巧此刻有人自个儿往气口上撞,是那位替心上人揩了手汗的大偃师,有些急着讲真心话。
“别怕,往后只要有我会在你身边,一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绝不再让蛇虫近你身。”
他面容如玉,望着她的眼神清透如泉。
她却顾不上他,而是脸色阴沉,别过脸去,追着季临渊发难:
“方才长公子问得有错,现在该我来问问了,什么叫合理?一个女子有些身手,会防身的功夫,很值得惊奇?是你们默认怕蛇的女子,就应该哭得梨花带雨,寻求男人的庇护?还是默认这天下武功,轻功暗器,只得由你们男子来使出才算好的身手?”
又转头问贺兰澈,神情十分严肃,“还有你,贺兰公子,你好像很会照顾女子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纸糊脆娃娃,还是娇弱菟丝花?”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对天发誓,绝无看低你之意。”贺兰澈突然遭难,右手指誓。
天地良心!他只是见她蹲在地上,冷汗如注,周身颤抖,惊魂未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只是发自内心的心疼,不想看到她难受。
长乐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刻必须要上升一下。
季临渊确认自己挨骂后,转过身来,凝神思索——他方才就是没话找话,挑点事来惹她。
其次,确因她平时那慵意孤僻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完全不能跟方才果断狠戾的人重叠。
虽不知晓她内力如何,但那三枚银针破空之势还在脑海里盘旋。若是冲着人发出的,她又极其精于人体穴位,那真是阴狠非常……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医者若想取命,往往比刽子手更精准三分。
因此才嘴欠的。
不过季临渊显然被她问恼了:“这事哪里又上升到男子女子?”
“哈,你们当然觉得不涉及。毕竟默认男医之医术要优于女医,我朝本不禁止女子入朝为官,却一样习惯祝她们‘嫁得良人’,而祝福男子则是‘升官发财’。季长公子,我且斗胆一问,您今年贵庚,可有听过半句‘这个年纪还未婚将来人老珠黄嫁不出去’,试想您若为一女儿身,今日同样条件,又是如何风光?”
“你这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季临渊眉峰骤紧,谁不知道她们晋国有本《男德经》?虽然邺城不学,但贺兰澈从小修习。
殿内精御卫们见状,好几个聪明的都去了后院“砍杂草”。
不错,长乐此时就是取闹,为的是冲淡季长公子的记忆。
这十年她每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或许是当年逃亡时,太多眼线、太多追赶,让她感觉天下无一人可依赖。虽然这两人暂时不在她的警惕范围内,嘴巴却都……很大,她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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