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兰澈寄来的礼物实在太多,长乐又不肯收,药王谷中竟然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子,专门堆放他的礼物……
寄这封信来时,她照旧不肯收。辛夷师兄就自己拆开,皱着眉头读了半天。
她绝对不是好奇,而是因为梦魇睡不着,想起辛夷师兄的反应,才去拿出来看的……
随信不仅寄来大箱的蜀州特产,还将其中一只面塑貂也寄了过来。
面塑貂与她这只真的雪腓貂长得无异,也是浑身毫无杂质的白,唯有尾尖毛上一簇红焰,鼻尖一小点粉色;圆头圆耳,浑身萌态,一双利爪比寻常雪貂要长得多,形如弯钩,锋刃隐匿在脚掌之下。
大抵是为了纪念锦里,他将那只面塑的貂取名为“锦锦”,名字镂在面塑貂的底座下。
“你看过,你分明就看过我的信!”
哪怕是看过一封,与从未看过,对贺兰澈的意义都实在不同。
……
此时是长乐的“极少数时候”,因为她感觉有些尴尬,想将锦锦的名字栽赃到辛夷师兄身上,却怎么也编不出口。
她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接什么。
好半天,贺兰澈高兴劲头过了,从绳床那头又传来询问,这音色仿若拂过柳梢的微风,又化身羽毛般飘进她耳畔。
“你看过,为何不回我的信?”
一种未经尘世沾染的音色,带着少年郎独有的清澈和纯净。
明明是被询问,却不带逼迫感,长乐闭着眼,这声音让她很安心。
“我为何要回你……”
“你为何不回我?”
“我为何要回你?”
“你为何不回我……”
两人分别躺在被吊起的两张绳床上,一人一句,漫不经心地斗嘴,像两幼童吵架,亏得此时是夜晚,否则就是两小儿辩日。
“就是不回你。”
“你不回,却让辛夷师兄回我,你害我……”
“害你什么?”
“害我自作多情……”
且是长达六年、每年二十封起步的自作多情。
“我也没让辛夷师兄回你,是他自己要回。”
可恶!若非辛夷师兄代笔,他虽然还会继续寄……但至少,至少也会有些收敛。
他都不敢回忆自己写过的东西!
“你,你……反正!你没礼数,哼——”
贺兰澈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一个调子,尾音轻轻拉长,似是嗔怪,又似在抱怨。
长乐闭着的眼中,忽而呈现出他那副佯装生气却又狠不下心真恼的模样。
这一番斗嘴,让她低落沉重的心绪轻盈了许多,她轻轻掀开眼帘,乌墨眸子深邃,兜起这夜空漫天繁星。
“你要是不乐意,我便不叫它锦锦了。”
“不行!”
“那你要如何?”
不是一句反问,而是略带一些好脾气的询问。
长乐软软绵绵的声音,随风透过他耳中。
贺兰澈有一小段空隙没接话,他在惊讶。
她是在给机会,让自己提要求吗?
他望着此时天幕——星星清辉,月亮明灯,湖风登错岸?
他“唔”一声,继而坚定说道:“我想听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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