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难道不奇怪吗?”
这问题不算很大,她并没有在乌席雪眼前露出真容,之后碰面也对得上号。
何况那旧庙里确实是洗浴麻烦,有个沐浴需求很正常。总之她相信辛夷师兄会搞定这些的!
再有能耐的人,也总要吃喝拉撒睡,洗洗头,搓搓背吧。
贺兰澈没说话,长乐又道:“这不紧要,她只是疑心重,见什么都要查一查,这是她的职责。就像你那大哥之前在路上,不下马同她打招呼,不是也被查了吗。”
这倒是,五镜司下辖五门,为晋国朝廷直使,专负责监察百官、生民之中犯戒“贪”“嗔”“痴”“傲”“疑”之人。
监察院就监察院嘛,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划分办法,整得这么拗口。
“照傲门负责纠察有心谋逆,通敌叛国之人,查我们,那说明这乌大人还挺尽职尽责!”贺兰澈想了半天,夸奖道。
长乐被他这爱真心赞美别人的习惯,逗得牵动了一下嘴角,这动作立刻被贺兰澈捕捉。
“你笑什么?不是吗,我们又没什么问题,她查就查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他负手而立,肘中紧紧夹着锦锦,往前走着步子。
十分开心,甚是满意——长乐刚刚因为他,有了一点点笑容。
“这些不重要,我只好奇你方才看见了什么?做出这幅鬼样子,绝对不只是因为看见了五镜司的人!“
贺兰澈又重新变得扭捏了起来。
长乐鼓励他道:“快说。”
“你不能嘲笑我。”
“好。”
“不,你还是嘲笑我吧。”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长乐下了命令,贺兰澈下了决心,逗她笑笑也好,像今日这样轻松的时刻实在难得,他很珍惜。
他舍不得她每天苦大仇深的活着。
“方才……我在男浴池池子里碰到程不思。”
“他也在泡澡?”
“他和一个大胡子在互相搓背!那画面实在过于震撼!他们、他们光着!”
贺兰澈说到这,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仿佛那画面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光着就算了,他们就像两只毛茸茸的大棕熊在互相挠痒痒。
这画面是有些辣眼睛,当时贺兰澈就像被一道强光闪中,差点儿瞎在当场。
光屁股的人,长乐作为医师见得多了,倒没什么感觉。贺兰澈想起这一点,又接着补充道:
“然后,然后……程不思认出我,特别热情,用他的家乡话问我‘哥们儿,你一个银儿吗?搓背不?俺们这嘎达搓背老好了!’”
长乐有些眉眼弯弯了:“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贺兰澈立刻将头摇得郑重而窘迫,“我一直在拒绝!可他真的太热情,热情得吓人!他直接跳到我的水池里来!”
“就是这样……故而我先出来等你。”
其实程不思还说了一句话,贺兰澈实在讲不出来:憋害羞,搓完保准爽得你浑身都冒仙气儿~
贺兰澈当时吓得三魂已经飞了七魄,二话不说,整个人发红,撒丫就跑,速度已是生平极限。
“哈哈……”
长乐最终还是发出了嘤咛短促的一声鼻音。
只是他不知道,她不全是为了这事而笑,而是贺兰澈这害羞窘迫的模样,强撑着那份从容,就像春风里夹杂了一丝慌乱。
他讲故事的声音清润,比平日低了几分;明明是在声讨,手指却一直在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有那么一刻,长乐恍惚间乱了分寸,竟然想要伸手替他抚平那抹慌乱,却又怕惊扰他那份独有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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