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澈将轮椅推到长乐床前,“这轮椅好用,可惜只有一把,近来二哥哥身体逐日康健,每日都能自行活动,我便同他商量,把轮椅借来给你用。”
他同两位哥哥挤眉弄眼的,“他们一听是你要用,感念你尽心尽力救人、药到病除的恩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季临渊、季临安:“……”
长乐打量了一下季临安的气色,确实红润许多,虽然站着仍有些背腹佝偻,却像是能跑动了。
“药还吃着么?”
“每日四次,按时服着。辛夷堂主每隔两日会来为我点针。”
“好。近日我没能尽到责任,幸而辛夷师兄医术精妙。你照常听他医嘱即可,我开的方子可以减服,每日两次就行,不拘饭前饭后。只是切记不要剧烈劳作,别试剑动武,也别乱吃补物。”
她心里清楚,先前开的药渣本就是掩人耳目,又苦又腥只为遮掩血粉,他能好转全在意料之中,就不必再整他了。
看来只是小毒而已,在血晶煞这贱蛊面前,都得俯首帖耳。
“季长公子的创口呢?”
她不提,季临渊都快忘记自己受过伤,“早好了。长乐神医不愧为药王谷外伤圣手,用药精准,我那伤口在你们还在旧庙时就已痊愈。”
“你过来,脱了衣服,我再瞧瞧。”
“……”
长乐没想那么多,她行医多年,对人身早已视若无睹,这是句套话,每个外伤复诊的人都要听。
却不知这话落在眼前三个男子耳中,竟如平地惊雷。季临渊环视身边二人,犹豫道:“这……不好吧。”
季临渊近日总琢磨着,她刻意为自己挡一掌的原因,再加之流言愈演愈烈,她为他中掌晕厥,又被贺兰澈抱走,报上不仅坐实传闻,还添了后续。
至于她究竟为谁挡掌,他与贺兰澈心照不宣,见面从不提及。
他暗自揣度,她许是对自己真有几分意思,多日未见,这是忍不住要拉近关系?
“你们扭扭捏捏做什么?”长乐不解。
难道是不好意思?这三人不是八拜之交么,还拘这些虚礼。
于是她指挥道:“你们俩,先出去等着。”
季临渊心中咯噔一跳,只好硬着头皮往床边走,下定决心后掀开左肩头衣领,别过脸,皱着眉,感受着身后贺兰澈有无异常。
阿澈好像没什么动静……
他常年习武的身躯肌理分明,肩背线条流畅劲挺,腰侧隐约可见紧实的八块腹肌轮廓,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常年锤炼的力量感。
可是,长乐只淡淡扫了一眼,就让他走了。他那被星链锤刮擦的深口创伤确实已经痊愈,清创很到位,血粉又速效,肩头肌肤已经平滑如初。
长乐望着他整理衣衫的背影,暗自思忖:季临安逐日康健,这长公子的创口完全康复,他们该要回邺城了吧?贺兰澈没了留下的借口,也该离开了。
这样也好,免得她分神。
三人都在外面等着,长乐自己挪到轮椅上,够不着脚踏时还暗自用力挪了挪椅子。做戏要做足,她又找来一条小锦被搭在胸口,学着那些垂危病人摆好“体虚乏力”的模样,才往窗外唤道。
“贺兰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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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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