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团,端到长乐眼前。
“你一定饿了,快垫垫肚子。”
在座所有人:“……”
季临渊为他打破僵局,先行拿起一块青团道:“我这义弟向来如此,大家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至少镜无妄与药王不见怪,都笑眯眯看着二人。
桌上罗列牛乳与春茶,就是没有酒坛。 网?阯?F?a?b?u?Y?e??????ǔ?????n?????????????????????
镜无妄又举起手中竹筒解释道:“所谓驾马不喝酒,喝酒不驾马,若有意饮酒的,可小酌米酒,白酒还是不要喝了。此间有牛乳和云雾茶,二位欲品哪个?”
乌席雪又起身沏盏,要为长乐与贺兰澈添茶。
长乐随便,贺兰澈便帮她选了牛乳,自己选了茶,镜无妄又推荐:“莫不如试试我这自创之法,将牛乳与云雾茶各自冲兑,成一酥酪饮,别有一番风味!这是鹤州庐山郡的云雾茶,还得是北靠长江、南倚珀穹湖的奇峰秀水之地,才能育出如此色香幽细的茶种。”
他这么一说,以贺兰澈的性子,肯定会试,当场他就冲出一杯来,啧啧称妙,又给长乐冲上一杯。
镜无妄顿时高兴极了——方才别人只夸这喝法新异,却都不肯尝,只有贺兰澈给足了情绪。
他隔空举杯与贺兰澈一碰,两人都干了一口奶茶。
菜上齐了,也是镜无妄介绍:“今日是为赔礼,也是与孙兄阔别多年重逢,提前布有鹤州当地小菜,诸位开筷吧。”
他像真饿了,分别往桌上的珀湖胖鱼头、鹤州小炒肉、藜蒿腊肉、火燎石鸡脯各挑了一筷子,又朝琥珀糖藕片、松露煨鹿筋、银丝贯月卷纷纷下手。直接将碗填满,谁也从他身上瞧不出“位极人臣”“一品大官”“五镜司司正”这样的风骨来。
但有他开了这头,大家也都不拘束了。
贺兰澈想着鱼汤浓郁可补身,惦记着给长乐添了一碗,细细将鱼颊最嫩的肉分好,骨头刺儿也都清理掉,自己才开始动筷。但他不知这些金齑玉脍此时对长乐而言,只是蜡油、冷铁、碎冰碴子的区别。
长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艰难吃着,与乌席雪、季临安如三座静默的灯,照着剩下五位舌灿莲花的外交达人。
管三此时轻啜一口牛乳,忽然对贺兰澈笑道:“早闻昭天楼三公子家学师承鲁班之术、墨家之理,倒叫我想起曾于书院求学之时,哈!当年我亦不过是一工科学子,只因为夫人打理书局,也学会写两首小诗,此情此景,想吟一首——”
“举盏凝眸处,珀水映玉冠。曾是校籍客,刀笔雕月寒。偶得芝兰句,推敲时惊心。今日相逢处,冰轮碾玉盘!”
镜无妄赞道:“诸位不知,管兄曾在京陵之时,与药王谷的杨药师一并被称作诗坛两大奇葩。只因两位本非文坛政客,却爱出没于儒生阵地,且于舌战群儒之术上,都各有胜场啊!”
管三谦虚道:“诶,我只是偶尔爱讲真话罢了,还是比不得杨药师——说起来今日为何不见他呢?”
药王:“是我特意不请,我那师弟若来了,恐怕你我今日无半句开口之机。”
大家都哈哈哈笑出了声。
好吧,季临渊此时也加入了静默的灯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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