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的云雾含混不清,将来又没有结局,他成了一尾被自己享受后却漏放的鱼,他怎么办?
倘若没法对他负责,怎么能轻易毁他清白。
晋国女子都不欢迎二手机的。
淮河畔一条拨弄琵琶的小画舫正演得热烈,众客叫好,二人驻足只望了一眼,贺兰澈便道:“又是太师仙舫的评弹,这几日各类戏种都在演,根本演不腻。”
世人都喜欢看三角恋,两男一女,两女一男,分不出谁更受欢迎,这曲琵琶词是新谱。
“咦?好像这首要特别些,唱的濯水仙舫呢。”
或许是这句话让长乐感兴趣了,也抬眸怔怔听一听。
【第一叠,魅舫见:
濯水烟空,正桃汛、漫过雕栏。舫主轻揭云鬟,美目幻铃音。
算曾是,乌衣年少事。双桨裁春,向荷心深处藏誓。惊起一滩鸥鹭,颂银河星子。
君说尽,情深似海,却哪堪,凤诏催急。便把铃音抛却,绿波空逝。】
满座叫好,词隐喻是仙舫舫主与乌颂子之旧情,因公主而断。
【第二叠,驸马宴:
紫殿金炉,正燃尽、廿四明月。金枝玉叶卸朱冠,纤指扣钗篦。
谁道是,鸾胶再续,算终负,濯水兰芷。镜里朱颜,灯前粉泪,都负瑶筝。
忽一日,青鸟衔笺,道生魅种,冷笑劈妆奁。问君要、前缘还是?问殿下、怎做醋汁?】
满座唏嘘,词隐喻的是公主得知乌颂子与仙舫主有位私生女后,吃醋生气。
【第三叠,风云散:
琵琶恨难诉,卅载红尘梦纸。犹记仙舫题诗,墨痕尚新紫。
仙舫主,埋香冢畔。老驸马,众叛亲离死。唯有金枝,年年长夜,独捞碎月。
私生辜女,魂归峰岭,道是三心从来误人计。剩得青史斑斑,载薄情姓名。
休再问,前尘是幻。风卷残棋,无人收子】
满座激愤,都说三心二意不可取,倒害了无辜小女。
……
无聊的薄情书生痴情少女,真心错付的戏码。
长乐望着河道里被琵琶拨断的月亮,听两个外来听琴客用方言聊得热络:
“魅者?这舫主是做什么的?舞姬?”
“母鸡?”
“是舞姬!”
“哎呀,还是说魅者吧!”
贺兰澈问道:“什么是魅者?”
长乐不动声色将袖中的九音铃铛往臂内推了推,不让它露出来,才回道:“反正不是舞姬。”便抿唇不再言语。
“方才那首词谱得妙,琵琶声也清越。”贺兰澈寻找别的话题,“倒叫我想起小时候在邺城,二哥还没生病时,我们逃了课业去街市玩,偏遇着暴雨。便躲在蓬里听艺人弹琵琶解闷。”
他又接着说下去:“邺城王宫名为金阙台,逢年节总演大雅之颂,二哥哥一听民间婉约的琵琶便很入迷,总说要来京陵看看。”
“后来呢?”长乐问道。
“后来……”贺兰澈也不知该讲哪个后来,“那日暴雨如注,是大哥策马闯雨寻到我们,到底还是被王上责备。其实是我贪玩撺掇二哥,王上不好罚我,二哥替我担责,受罚的却是大哥。父王怪他没尽好长兄之责,他却半句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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