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澈无奈重复了数十遍:“正常正常很正常。”
直到长公子好像也意识到,马上就是六月初六,也变得神秘莫测。
提前一日,他又邀上两个弟弟,共聚自己宫中后殿花园的二楼露台上,遥遥眺望栖梧宫——依旧大殿紧闭。
“神医昨日拒你用了什么理由?”
“在忙……”
“别的没说?”
“没。大哥昨日去了如何?”
“她说在休息……”
直到眼尖的贺兰澈突然瞥见宫巷口有太乐署的人抬着编钟,神神秘秘地往建章阁而去。他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什么。
建章阁临着后花园的小湖,是常用来举办小型宴饮的场所。此阁共有四层,登楼可俯瞰花园湖池;一楼设圆形宴亭与乐舞池,伶人可于池中献艺。
“你们是不是在准备为我庆祝生辰?”贺兰澈转身问道。
长公子与季临安对视一眼——这也是季临安近日来首次主动回应他的眼神。
“果然瞒不住你。”
“坏了……”贺兰澈喃喃道,“大哥快让人撤了吧,我今年本打算不办生辰宴……”
他是个极重仪礼的人,行事却都大大方方。每年生辰,总会敲锣打鼓地提前告知众人,从不让人费心思猜测。避免因生日被遗忘而暗自伤感,觉得“竟没人记得我的生辰”。
他还会将重要之人的生日都誊在一本册子上,也免得叫自己忘。
因而他今年没张罗,就是想悄悄把生辰过了。
贺兰澈不便提及在京陵天工阁与长乐许愿之事,季临渊却知晓长乐双亲早亡的身世,终于猜出端倪:“你是说,她在生气,是因为触景伤怀?”
季临安此前不知这茬事,此时才娓娓吐露:“那日……我请神医装作不知,务必来赴你的生辰宴。”
“完了。”
贺兰澈才觉得脑袋疼起来,他既不想把生辰阵仗搞得太大,唯恐触痛她的心事,又难以推却二哥的盛情。
正犹豫着要不要辜负众人,季临渊却觉得长乐应该没那么小气,即便要气也不会这么多天。
“这编钟也是大哥为我生辰请的?”贺兰澈狐疑问道。
季临渊在心底暗叹:还不是上回某人说感兴趣。面上却正色道:“既然你已发现,便不瞒你。不止编钟,父王吩咐明日午宴请大军师、令尊令堂至建章阁,午后奏雅乐,晚间放焰火,其余玩乐,咱们再另行安排。”
其实长公子没交代的事还有,宴饮排场虽是邺王为答谢贺兰澈照料临安所设,编钟却是他私自逾制调遣,打算先斩后奏。想来一套钟而已,父王应该也没那么小气,何况是为了“重视药王谷与昭天楼”。
反正这场骂,他挨定了。
“那王上会来赴宴么?”贺兰澈追问。
“这便不得而知了,父王尚未明言。”季临渊话音未落,忽闻“吱呀”一声,栖梧宫殿门开了。
长乐从大殿里走出来,冲着他们招手。
贺兰澈竟然把二哥哥的轮椅交到长公子手里,他从露台自行幻形引路,“咻”一下闪现到长乐院里,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她身边。长公子只能皱着眉头领弟弟从楼台下去,再转宫道走大门过去。
“阿澈从不在此事上令我意外……”季临安近日难得笑笑。
长乐坐在殿门石桌等他们,她脸色有些苍白,却神色正常,已经在回应贺兰澈的疑问:“我近日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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