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而已,没空管你们。”
季临渊火急火燎地:“神医总是喜怒无常,好不叫人担心。”
直到长乐拧眉回怼他:“你习惯就好。”
是熟悉的感觉,长公子才放心了。
长乐喘一口气,不疾不徐又道:“明日,我该穿什么衣裳应景呢?来个眼光不错的帮我挑一挑。”
她的目光在三人面前停留,当然选了贺兰澈,“寿星,你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往常看着气血丰盈、英利锋锐的模样,此刻却像一棵柳,很轻易能被刮倒的残次品种。
见大哥还在殿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二公子难得开口催促他:“王兄,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话了,同我去建章阁,敦促明日场布吧。”
长公子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
长乐示意贺兰澈坐下,自己先往内室走,却步伐勉弱,力不从心。
“你究竟怎么了,说实话。”贺兰澈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慌意,“你这样,我害怕。”
内室传来翻箱倒柜的响动,她的声音闷闷的:“其实这几日我在为你准备礼物。”
“明日你必定忙着觥筹交错,我也懒得在人前送。”
“我想,生辰日,就该好好过,父母恩情最该纪念。”
“何况,我先前答应过为你庆祝,还作数。”
她捧着个匣子挪出来,慢悠悠蹭到他身边:“这几日很是发愁,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
听她这么说,贺兰澈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故意逗她:“我方才在猜,你明日想为我跳支舞,唱首歌,或是弹曲琴?好叫我狠狠惊艳一回,记念一辈子,到老了都念念不忘。”
“不会,”长乐看他仍在揣测的模样,无奈道:“我只会做医师,不会其它才艺。”
在他面前,她更愿意做医师,不是魅者。
“可是,林霁说你小时候会疯疯癫癫地唱歌跳舞。我还曾幻想,若是你也能为我跳一支。”
“……”
长乐:“他当真这么说?”
她果然被带偏了,贺兰澈开怀大笑,一把将她连人带匣子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轻晃。
继续骗她:“我交代,我都交代……之前在船上,我们三人饮酒玩过一回行酒令,曾聊过你儿时之事。”
长乐没想到还有这茬事儿,瞬间绷紧身子:“你们聊了什么?”
“你看你看你看,一提到小时候,你果真会急眼。”
贺兰澈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我们聊长乐神医的爱好,她喜欢的颜色,心之所向的地方,别的没了。不得不说林大人嘴严得很,喝醉了都供不出你的生辰。”
长乐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捶他肩膀,却像猫儿挠痒痒般没力道,“你会这么缺德的告发他们?”
“我是想说——”贺兰澈这才正色,“你叮嘱的事,我们都放在心上。你不想提的过去,没人会故意戳你伤疤。你不愿说的秘密,我永远不会问。只要你开心,还能常伴我身侧……便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多谢他的好意,可惜用错了方向,这些安慰于她如今而言已经无益,并不能动摇她的心意。
他想要的,她送不了。
于是,长乐打开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数十只分装的药盒、药瓶。
药盒装药丸,药瓶装药粉。
“这些是什么?”贺兰澈拿起一只药盒轻嗅。
“炼的新药,就叫‘破雪望春*’吧……”
长乐为他解释:“你不缺世间稀珍。我这些药虽不是金玉珠翠,却是药王谷轻易不外传的方子……你仔细听好:将来若有哪里不舒服,或有其他医师说治不好的病症——”
“内伤,便服这个,一颗就行。”她拿起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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